看的,因此那賀大小姐由密室中消失之事必與她二人脫不了干係。眼下就看狗官怎麼逼得這二位小姐說出實話了……不然,讓嶽清音犧牲一下色相試試?十有八九能成。
但見狗官眯著眼笑了一會兒,慢慢問向兩位賀小姐道:“不知大小姐為何不肯嫁與那御史大夫的二公子呢?只是單純地不想嫁人,還是……大小姐的心已另有所屬?”
許是狗官不棄不捨地追問惹煩了這兩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便見賀二小姐冷冷地道:“此乃我賀府的家務事,季大人問得也太多了罷?”
狗官不以為忤地笑道:“本府既然身為太平城百姓的父母官,自然要為百姓做主,天下哪有父母不管家務事的道理?不過,若二位小姐不願回答,本府也不便強求,待回去請教賀員外亦是一樣的。”
這兩位賀小姐一聽狗官搬出了她們老爹,不禁有些心急,知女莫若父,倘若這倆丫頭當真摻和在其中,狗官只需向賀員外稍加暗示,賀員外便會立刻聯想到她二人身上去。
但見那賀三小姐轉轉眼珠,忽而笑道:“季大人言之有理,既是為了幫我們找回大姐,我姐妹二人理應全力相幫才是。只不過方才的問題確乎涉及到了府內家事,不大好開口。不若這樣罷,我們與大人您打個賭可好?倘若大人贏了,我們姐妹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倘若大人輸了,方才的問題便就此作罷,請大人既不要再追問我們,也莫要去向家父詢問此事,以免他老人家更加憂心上火,可好?”
狗官略感興趣地道:“不知怎樣的賭法兒?”
賀三小姐笑道:“聽聞季大人聰敏過人、料事如神、明察秋毫,不妨便來猜猜我們兩個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待我們重新換換位置便可開始。如何呢?”
唉……是不是所有的雙胞胎都愛玩這樣的把戲?就算我們能猜對,可到時你們自己不承認我們也沒有辦法嘛。
狗官乾笑著只得答應了,道:“猜之前可否請三小姐先在掌心內用筆寫個‘三’字?”
唔,他倒是同我想到一處去了,在掌心做個記號,屆時如果猜對了就不怕她們不認賬了。
三小姐頷首同意,接過下人取來的筆,在掌心寫了個“三”,而後握住拳頭,笑向我們道:“那就請諸位暫且背過身去,待我們說‘好了’再轉過身來罷。”
我們四個只得集體起立背過身去,陪著這對無聊姐妹玩這個無聊遊戲。須臾聽得那兩人齊聲道:“好了。”
轉回身去看時,見她兩個皆握了雙拳坐在椅上,用一模一樣的表情含笑望著我們。就方才這段時間的觀察,那賀二小姐性格相對穩重一些,賀三小姐較為活潑,可如今擺出這一個模子裡刻出的表情來,還真是難以分辨。
狗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摸摸自己的鼻子又捏捏自己的下巴,顯然對這一賭局頭疼得很,看了半晌,嘆口氣,道:“清音,這件差事為兄便交與你辦了,若猜得不對便扣你半個月的俸祿。”說著便像卸了副擔子似的,悠哉遊哉地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
我一時連擰掉他那狗頭的心都有了,要知道,雖然仵作的俸祿不算太多,好歹嶽清音每月也是乖乖地上交一部份給家裡的,我每月的零花錢就在那一部份裡面,這狗東西竟然敢扣他半個月的俸祿,那我的零花錢豈不就相應減少了一半了麼?!
哇了個呀呀呀的!姓狗的(人家姓季。)!姑娘我與你不共戴天!
眼見嶽清音也是一陣沉默,連田心顏都著急了,目光來回在那賀家姐妹臉上瞅來瞅去。賀家姐妹則是滿眼的得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我心下一動,慢慢走至嶽清音身旁,伸出雙手輕輕攀住他的一根胳膊,似倚非倚地貼身站著,嶽清音偏下頭來看了我一眼,我則做出很擔心的樣子回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