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擠不出眼淚來,何況這麼大人了,再哭著跑掉一準兒能把人雷吐了。
我費力地把這傢伙捏在我鼻子上的手扒開,輕喘了幾口,道:“宇哥哥……放開我再說話可好?”
這傢伙完全像是沒聽見我的話,被我扒掉的那隻手忽然向我腦後一伸,原本簪於發上的那支翡翠簪子就到了他的手裡,聽他嗯了一聲道:“果然你還戴著這支求我買來送你的簪子,想我想得很苦罷?”
你乾脆拿簪子戳死我得了,當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
我強掙著想擺脫這傢伙的鉗制,他卻像薅著一隻亂撲扇著翅膀的小母雞似地看著我笑,正難解難分,就聽得一個聲音道:“哥!你又在欺負靈歌了!”
這聲音是……田心顏?也就是說,“又在欺負”著我的這個傢伙就是傳說中的田家大少爺?無怪他幾年前就認識嶽靈歌,聽說他三年前做了武將被派往外省任職,近幾日才剛剛被調回京都。
果見田心顏正從花廳那邊走過來,我連忙想借機擺脫這田大少,誰想這傢伙竟然仍不肯放手,完全的百無禁忌,簡直讓我抓狂。田心顏一路嬌笑著走至面前,道:“靈歌同哥哥有三年未見了罷?待會兒可要多喝幾杯才是喲!”
我根本無暇理會她,手中仍自暗暗用力以求掙脫,正較著勁,忽而瞥見嶽清音也正由花廳出來往這邊走,連忙投以求助的目光。嶽清音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望向田大少爺道:“幽宇,許久不見,一切可好?”
“好得很,”田大少爺田幽宇故意抬起抓著我手腕的那隻手拍拍胸脯,道:“清音你呢?還在每天折騰那些死人?”
嶽清音淡然一笑,道:“至少死人比活人安穩。”
說得好!嶽哥哥,我挺你!損他!損他個七竅流膿!
嶽清音順勢望向我道:“靈歌,季大人來了,你且隨為兄一起過去見禮。”
我立刻道:“是,哥哥。”
我才要邁步,誰想手竟然還被田幽宇抓著,一時間氣得我真想扭過臉去噴他一臉狗血……呃?(…_…|||)
聽得田幽宇道:“季大人?就是你那位新到任不久的上司麼?我也正要見見他,不妨一起過去。”
“如此也好,”嶽清音一笑,“靈歌,你留在這兒陪心顏罷,免得她自己無趣兒。”
——哈!不愧是岳家哥哥啊!兩句話就把姓田的傢伙拴住了,這下子他總不能又說不去了吧?!
果然那田幽宇沒有再說什麼,把那支簪子重新插回我的發上,我藉機掙脫他的手,低頭退到田心顏身旁,聽得田心顏笑道:“清音哥哥,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和我哥哥要快去快回哦!”
嶽清音只點了點頭,轉身往前院而去,田幽宇則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在我的臉蛋兒上掐了一把,疼得我險些叫出來,他便跟在嶽清音後面大搖大擺地走了。
“沒想到哥哥還是像以前一樣這麼喜歡逗你玩兒,”田心顏捂著嘴笑著看我揉自己的臉蛋子,“記得每次只要看見你,他不將你弄哭是不甘心的!現在都這麼大了,他這可惡的愛好竟還是沒有改。倒是這一次失敗了,也不知是靈歌你變得堅強了還是哥哥他三年沒見你功力大不如前了,嘻嘻……”
嚎!這姓田的傢伙竟然是個虐待狂!三年之前的嶽靈歌是生活在怎樣一種水深火熱的環境中啊!難怪孩子如此內向,只怕都是這被這姓田的嚇得精神恍惚了!
不等我說話,田心顏又接著笑道:“哥哥這性子我爹孃也氣得咬牙,這次他調回京都來任職,二老正逼著他找房媳婦兒好約束約束他呢!他自己倒是不急,把我爹氣得將他一頓好罵,索性直接替他說了一門親事,你猜猜是誰?”
我搖搖頭,管她是誰,我先替她默哀三秒鐘。
“就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