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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嶽清音偏頭淡淡瞥了我一眼,道:“天漸冷了,以後若無要事便少出府去,年下京城裡南來北往的人多且雜,你一個女兒家不宜在外亂走亂逛,若需要什麼便吩咐歡喜去買,實在想出府去玩,便對為兄說,為兄可以同你一起出去。這幾日你便在房中禁足罷,明日為兄便去替你請老師來,從今後莫再貪玩了。”

聽得出,嶽清音見我被嶽老爹嚴厲責罵後心已軟了,雖冷著臉說著聽似教訓的話,實則還是忍不住寬慰了我幾句。

我仰臉偏頭望向他,輕聲地道:“哥哥,靈歌是不是經常很讓你跟爹頭疼和為難?”

嶽清音哧地一笑,道:“經常麼?不經常,而是無時無刻。”

這……這都什麼時候了,人家心裡頭正難過,這個哥哥竟然還有心情取笑我。

“那,靈歌要怎麼做才能不再讓爹跟哥哥為靈歌操心呢?”我真心地問。

嶽清音揚著眉毛用一種與他性格極不相襯的既無奈又好笑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後仰起頭去看天上的星星,悠悠地道:“靈歌會有忘記爹跟為兄的那一天麼?”

“當然不會!”我有些怔忡,難道他認為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偽嶽靈歌最終會拋下他們父子拂袖而去?

“那麼,爹與為兄又怎麼會有不為你操心的一天呢。”嶽清音淡淡地笑。

心中一熱,忍不住去牽他的大手,儘管這手晚飯前還曾虐待了我可憐的PP,但、但那是愛之愈深責之愈切,是我心甘情願承受的。

嶽清音被我牽住手,身上僵了一僵,想要抽出手去,卻被我緊緊抓著,頓了半晌,終於大手反握住我的手,手心裡溫暖如春。

我在那個時空時是個獨生女,是以我並不瞭解親兄妹之間通常是如何的相處的,也許絕不會像我們現在這樣肉麻兮兮地牽著手,說著似是而非地相互關切著的話語。我只知道眼前這男人是我的哥哥,他對我好,我也想對他好,可他已強大到並不需要我那些微薄的付出,所以我除了感動和感激之外,什麼也做不了。而來自現代的我無法做到在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親人面前將所有的情緒都深藏著內斂著不洩露一絲一毫,我想要擁抱他,就像開心時擁抱自己最親密的夥伴,可這是古代,不允許我如此直接熱烈地表達我的情感。然而雖然我已盡力地剋制了,往往仍忍不住去拉拉他的大手,讓他能夠知道我並不是遲鈍到對他的好毫無所覺的笨女人。有些情感無論用怎樣的言語說出來都會顯得單薄而蒼白,反而是一個眼神或者一個觸碰,彼此就能一下子完全明瞭對方的心跡。

嶽清音大概已漸漸地被我同化了,畢竟肢體語言與接觸是最原始也是最坦白的交流方式,只要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就無法不被它感染和改變。譬如他偶爾會替我理順我的頭髮,偶爾捏住我的下巴,偶爾蓋住我的眼睛,偶爾同我的手握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個哥哥對待自己寵溺著的小妹妹的行為,這才應該是天然的同胞之情罷。

因有了他在身邊,我煩亂的心方安定了下來,嶽老爹要如何處置我我已不甚在意了,我有個絕好的哥哥,他永遠不會傷害我,拋棄我。真的。

【事件十九 空屋疑】

案發·求助

次日,天色仍黑便已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睜著雙眼,望在頭頂帳子上怔怔地出神。這樣的突然醒來自那日後已成了常事,夜裡總要犯個三四回,醒時枕涼被寒,冷汗涔涔。

熬至天亮,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再醒來時竟然已是日上三竿,躺在床上揉了半天眼睛,想想是自己昨天臨睡前告訴綠水她們早上不必叫醒我的,於是翻個身,繼續在被窩兒裡閤眼養神。醒醒睡睡,一直懶床懶到了大中午。期間聽見綠水悄悄兒地進屋看了我兩三回,見沒醒便又悄悄兒地關門出去了。

輕輕地起身,穿了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