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想政哥殘廢,但是不管我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所以張恪建議來找小嫂子。政哥最信服小嫂子的話,只要小嫂子威脅他幾句,保準他馬上乖乖地跑下來。”
驅車來到兵部,兩個小跟班。帶著從後門抄近路趕往校場。他們兩個一個在前面開路,一個在身邊護著她,以免被旁邊在做熱身運動的刀刀槍槍所誤傷。
“政哥在那!”何弼學忽然大叫一聲,。溫婉連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處比武場上,蘇政雅正持劍與一持槍之人對戰。張恪一看,便嘆氣說道:“唉,政哥的運氣也太差了,怎麼又抽到他最不擅長的劍了?”
持劍與長槍對戰,在武器上先。輸了三分,蘇政雅必須要以輕巧靈便的身法避開長槍的攻擊侵近身過去,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劍的攻擊範圍之內,他方有取勝之機。但是他腿上已然受傷,身法又如何靈便地起來。溫婉就看著他在起躍翻走之間,扎著布帶的右腿隱隱發顫,卻仍然一刻不停地在避開槍雨的同時,伺機出擊。
“政哥,你看誰來了?!”何弼學衝過去,用力地揮舞著雙。手大聲喊,卻立馬被守在場下的兵部侍衛架開。蘇政雅在一回頭間,望見了站在場下的溫婉,頓時一怔,那槍卻直直地朝他的喉嚨再來。
“小心啊!”溫婉急得大喊一聲,蘇政雅連忙躍身退了。開去,一落地,右腿又顫抖了一下,雖然強自站定,但鮮血已在白色的醫用布帶暈染開去。
“你下來。”溫婉想過用很多事情威脅他,比如再也。不理他,再也不跟他說話,或者馬上讓溫向東答應皇帝的賜婚等等等等,但當真正開口,卻只說出了這三個字。
“我……”蘇政雅一遲。疑,對方的紅纓槍又不期而至,蘇政雅連忙用劍隔開,側身躲過。鮮血已經開始沿著褲管往下流,在石砌的比武臺上留上一點一點梅花般的印記。溫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鼻子一酸,眼中也溼潤了起來,提高聲音最後問了聲:“你下不下來?”
蘇政雅卻還是沒有下來的意思,溫婉再也無法看下去,閉起眼睛,咬咬牙暗自說道“隨他去了”,轉身就走。剛走出幾步,卻聽得何弼學驚呼了一聲“政哥”,溫婉心裡一慌,連忙回過頭去,卻見蘇政雅從比武臺上一躍而下。不知是用力地猛,而且一直咬牙堅持著,這會兒終於鬆懈下來,一下子便屈膝跪倒在地。溫婉連忙奔過去,叫過何弼學背起他,當即趕往軍醫處。
由於大量出血,用了幾倍份量的止血藥才將血止住。軍醫大夫一邊包紮一邊感嘆著說:“不愧是年輕人身體好,換成年紀大點的人,估計早昏死過去了。”蘇政雅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點蒼白,卻還在不甘心地小聲嘀嘀咕咕著:“馬上就要贏了的……”
溫婉冷聲說:“那你是在怪我了?”【消逝的小草】
蘇政雅縮了縮脖子沒敢應聲。何弼學笑著說道:“果然還是小嫂子一厲害,一句話,政哥就乖乖下來了。”蘇政雅立馬“呸”了聲,起身便要去揍他:“死胖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哪裡涼快站哪裡去吧你!”
包紮好傷口,張恪去外面叫了輛馬車送蘇政雅回侯府。蘇政雅和溫婉上車之後,那兩個小跟班便很識趣的告辭了。蘇政雅堆著臉,一副“半途下場,我很不愉快”的表情,想讓溫婉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不想溫婉卻近門坐著,一路沉默不語。蘇政雅終於忍不住說道:“我都聽你的話下來了,怎麼還不理我?”
溫婉哼了一聲:“為了這種事情拼命的人,不值得我理。”
蘇政雅解釋說:“沒有拼命,這點傷一點都不要緊。打仗的時候,將士們缺胳膊少腿,也照樣上場殺敵。”
“他們那是保家衛國,你這是為了什麼?你這個樣子,就算讓你打贏了,也沒有一個人會為你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