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隻萬年首烏,特地登門要求轉售給她。可是…你也知道,老爺和大公子病成這樣,指不定需要什麼貴重的葯材來配葯,哪能輕易地賣出呢?”陶洪亮邊將張崇弛往內堂讓,邊輕輕地解釋說。
可惜他後面的一句,張崇弛根本就沒聽在耳裡,自從看到那雙手後,他就忘了周圍的一切,直到聖猞猁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地咬了一口,才咳地一聲收斂心神,打量起內堂就坐的人來。好傢伙,還都是熟人,在客人座坐的兩位,一位五大三粗,肩寬膀圓,下半邊臉全埋在鬍子裡,除了程咬金還有誰?邊上,不用問了,雖然人長得平庸了一點,但能擁有那麼完美的一雙手和氣質的,當然就是西夷光的獨家標誌。對面作陪的主人正是陶器貴陶二公子,一雙眼睛全在西夷光的手上,對踏入客廳的張崇弛和陶洪亮理都不理!
張崇弛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激動心情,迎天打了個哈哈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陶府的貴客居然就程大叔和西姑娘!”
程咬金哈哈大笑說:“張醫師,沒想到兩個多月沒見,你居然已是銀針醫師了,厲害啊!”
夷光溫和地起身,斂裳為禮說:“夷光在此多謝張醫師對家父的救命之恩,家父一直對張醫師念念不忘,還請有空務必光臨古越國,讓家父也盡一點心意。”
張崇弛笑著說:“夷光姑娘太客氣了!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生的天職,這跟廚房師父要燒好菜、農夫要種好糧食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對別人也說,救人一命也許是件了不起的事,但醫生也這麼以為的話,就必然汲汲於名利和索取,不配當一名真正的醫生。”
夷光沉靜地說:“正如張醫師說的,也許醫生覺得沒什麼了不起,但對我們來說,救命之恩卻是一件天大的事,還請不要拒絕家父的謝意!”
他兩人在這裡一推一拉地客氣著,可有人看不過去了,陶二公子陶器貴仰面朝天,鼻裡哼哼著說:“不過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冒牌醫師,也敢大談為醫之道,可笑啊可笑!”
張崇弛冷然說:“不知張某騙了陶二公子的哪一口飯哪一口茶?”
陶器貴說:“吃喝倒是沒有,可一支價值百金的風精靈祈福簪,足以讓常人一輩子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張崇弛拂然說:“以風精靈祈福簪為診金,是貴府陶洪亮總管自己提出來的,甚至在陶半城面前也再次確認過,連他們都不覺得張某空收診金,還輪不到你在這裡信口雌黃!”
“你!”陶器貴大怒,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張崇弛剛想採取下一步行動時,陶洪亮及時開口了:“二公子,客人在此,請注意風度。今天張醫師對老爺的病情有了新的心得,老奴再想向他請益,還請二公子自重!”
話中有軟有硬,又出自陶洪亮之口,陶器貴可不敢發飆,可是在美人面前丟了面子又讓他怎麼能忍氣吞聲,怒氣衝衝地對著張崇弛說:“好啊!小子,走著瞧,希望下一回沒人給你撐腰!”說完,自顧自地轉身,直衝堂外而去。
陶洪亮轉過臉對張崇弛說:“張醫師…”
張崇弛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好了!二公子是二公子,陶老爺是陶老爺,我不會為剛才的事生氣。何況,你覺得我值得跟他那種人生氣嗎?”
陶洪亮臉上露出訕訕之色說:“那是!那是!”
張崇弛轉向夷光說:“聽陶總管提起,夷光姑娘此來是想求購一支萬年首烏,不知是做何用途?”
夷光說:“下個月就是家父五十大壽,夷光在準備壽禮時,聽說慶餘堂古越分堂收購到一支萬年首烏,乃無上珍品,正適合作為壽禮。在登門求購時,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