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劉善偉大,自己承擔下辛苦的工作,實在是因為他不會施展立地刀域,不能像嵐恆那樣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當嵐恆走進劉善房間時,劉善立刻睜開眼睛,微笑著說:“總算回來了,看情形,你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很好,結果怎樣?”
嵐恆沒有回答,而是笑著說:“自從出意外以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露出笑容。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這次想偷襲我們的都被我殺光了。”
直到這一刻,嵐恆才慢慢將自己的戰鬥經過說出來。可出乎嵐恆的預料,劉善並沒有因為這個訊息開懷大笑,就連一開始的笑容也隨之收斂,說:“這事麻煩大了!”
“什麼!?難道你的意思是……”
嵐恆本來愣了一愣,不是很明白劉善為什麼這麼說,但仔細一想,他又猜到大概原因了。
劉善點點頭,說:“你也想到了?是的,這就是我頭疼的事情,你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好?”
雖然嵐恆和劉善都沒有把他們真正頭疼的事說出來,但這兩個傢伙心裡就跟明鏡似的。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只是攻擊一支採購物資的隊伍就派出數百人,這意味著什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人手非常充沛,能有足夠的人員調動,也就是說,今天死掉的數百人可能連對方總人數的一半……不!可能連三分之一,甚至連四分之一都沒有!
嵐恆輕輕錘動一下額頭,說:“要處理這麼多傢伙確實很麻煩,我懷疑和我們走上對立面的水麟門弟子有九成以上。幾千的九成……這也起碼有兩千多三千啊!我擦!敢情我今天殺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咳咳……總之,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將這些蟑螂找出來,先用今天的辦法堅持著。”
就在嵐恆和劉善準備以不變應萬變時,那些逃掉的水麟門弟子卻準備以萬變應不變。
在密集叢林之中,一個地洞將數千水麟門弟子都藏好,地洞的入口只是一個半米直徑的圓,洞口外還有大量青草遮掩。這樣一個地方不要說讓嵐恆和劉善來找了,就算將所有花草樹木都焚燬再去找,估計也難如登天。
在地洞內,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壯實男子席地而坐,衣衫有些襤褸,但他的目光依舊銳利,說:“劉善那傢伙摧毀我們的師門,將我們的家園搗毀,如此血海深仇相信在座各位沒任何一個能輕易忘卻。可即使如此,劉善依然沒有放過我們,還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今天早上,我們又有數百弟兄死在他們手中了,兄弟們你們怎麼看?”
“當然要報仇!”
“報仇!”
在這個壯實男子的蠱惑下,在座的人完全忘了自己一方是怎麼殘殺老弱婦孺,怎麼虐殺沒有一點修為的普通人。他們只知道劉善和嵐恆傷害了他們的兄弟,他兔死狐悲,生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對劉善、嵐恆的怨念空前高漲。
壯實男子似乎很滿意眾人的反應,點點頭說:“既然劉善他們已經有了防範,那偷襲肯定行不通,我的下一步計劃是焚火燒山,將劉善他們居住的地方給燒成焦炭!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劉善怎麼帶著一萬多人逃跑,不過在行動時需要先等嵐恆護送物資隊伍離開,你們趕緊準備去。”
按照這男子的計劃,嵐恆只要護送購買物資的隊伍離開,山上就只剩下一個劉善。到時候劉善就算修為通天,足以撼天動地,也不可能在無情的大火中拯救上萬人。而且為了救人,劉善就算知道周圍有人在放火,也不可能丟下自己的朋友去追殺水麟門的餘孽。
也就是說,這計劃根本就天衣無縫!
這天早上,嵐恆如往常一樣早早出門,身邊則跟著數百個負責採購物資的普通人。因為最近幾天,嵐恆的存在極大地保障了這些人的安全,就算有猛獸出沒也無法對這些人構成任何威脅,所以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