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是說好,等我考上了律師以後,再進一步發展嗎。如果沒有考上律師,你在浙東,我在白山,還都有著固定的工作,這些障礙總是要排除的。”鄭平提醒林蔓。 “這的確是當初咱們的打算,可是我一盤算,要是你考不上律師,難道咱們就不發展了?考律師,只是對咱們的未來有所幫助而已。不能成為咱們是否繼續的決定性因素。所以,你該來我家還是要來我家,該見我父母也還是要見我父母的。”林蔓說道。 “今年我要是考不上律師,到你家見父母,那要多尷尬呀。”鄭平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什麼叫考不上,你不會考上。咱們上培訓班,老師都說過了,我們這些法律專業出身的人考不過是正常的。你們這些非法學專業的人一考一個準,就連那些電影學院的畢業生上兩天培訓班都能考上。” “老師說的意思好像不是這樣的。”鄭平覺得林蔓是在曲解。 “你要學會領會精神。他的話實質就是這樣的。” “……”鄭平現在真的是沒有什麼說的了。原來這個意思是林蔓領會出來的。這種領會可能與實際意義離了十萬八千里。不過,只要一句我認為,一切就已經足夠了。 “好了,我會努力複習的。”說著鄭平掛了電話,此時此刻他的壓力倍增。雖然自己剛才的話已經留下了餘地。但是,不論是否留餘地,考上律師見林蔓的父母就是風光,考不上去見就是尷尬,這一點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做真題的效果不好,怎麼破解?鄭平想了想,決定還是要請教田詩。不自覺間,田詩已經成為鄭平心目中非常重要的人。鄭平的目標是成為田詩那樣的律師,有什麼事情時,也會不自然去模仿田詩。有什麼困難時,也會去想,田詩遇到這種問題時會怎樣應對。現在,鄭平想直接問田詩如何應對眼前的困難。 “什麼,做真題效果不好?你是第幾遍做真題?”田詩問道。 “第一次。” “第一次?第一次做真題效果不好,難道不是正常現象嗎?” “還有這種事。”鄭平沒想到田詩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那是自然。你是不是覺得,你已經拆解了考點,就已經掌握了考點。”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田詩笑道。 “那……”鄭平是徹底糊塗了。 “拆解考點,是要你更好地記住考點。然而,記住不代表掌握。將真題與考點相結合,才是掌握考點的第二步。” “是不是說,真題與考點結合,我就可以掌握考點了。” “怎麼說呢……” 田詩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也算,也不算。如果說是完全掌握肯定是算不上的。只能說是從考試的角度掌握了這些知識點。為什麼律師的經驗非常重要,重要之處就是將這些知識點與實際相結合。你掌握了考題,就意味著掌握了在考試中如何使用這些知識點。在社會實際中,如何去使用,只有在真正開展律師執業時,才有機會去學習。” “明白了。我現在只需要在考試中掌握這些考點就夠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以後執業時再處理。”鄭平也知道田詩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明白就好。考點是死的。考題是在模擬複雜的社會現實情況,然而這種模擬也是需要遵守一定規則的。主要是遵守考試的規則,需要給出一些明確的條件。但是在社會現實中,很多條件都是模糊的,你需要培養自己在複雜條件下適用法律的能力。”田詩進一步說明了法律知識點與法律工作間的關係。 “我明白了。”鄭平從田詩的話裡也明白了,透過律師考試後自己的路還是很漫長的。律師這個職業,是一個終身學習的職業。 知道了這一點,鄭平覺得自己面臨的壓力更大了。同時,他也對自己在這個行業的前景感到一些自信。因為鄭平覺得,從小到大自己最為優勢的一點就是韌性。在堅韌中成長,在堅韌中壯大,這是律師行業的特點,也是自己的人格特點。 在汛情的第四天,上游放水了。本來已經下降的水位,又一次上升。好在,這個時候整個流域的壓力已經不是那麼大了。 “太好了,如果這次放水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