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安爭變得越發清醒起來,他一掃將桌子上的那些奏摺都掃到了地上。
“都是假的!”
安爭冷靜下來之後才逐漸想清楚這秘境的可怕,自己這樣的荒廢下去,忘記的事情就會更多。忘記了曲流兮她們,甚至最終忘記了自己是誰。將來甚至連血培珠是什麼都忘記了,只剩下一個驅殼,在這秘境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做事。
安爭沒有去包紮傷口,任由疼痛蔓延。只有疼才能讓他更加清醒,只有疼才能讓他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
安爭站起來大步往外面走,血順著他的雙腿往下流。大殿地面上了留下了一串腳印,血色的腳印。
幾個侍從看到安爭這樣往外走,連忙跑過來,身子壓的很低,雙手合攏著行禮:“帝尊,您要去哪兒?”
安爭皺眉:“不用你們管。”
那幾個侍從垂著上半身緊緊的跟著安爭:“帝尊,您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奏摺已經堆積了那麼多,若是您離開的話,一會兒有人求見您的話怎麼辦?”
“滾!”
安爭怒吼了一聲,眼神裡出現了殺機:“我現在才明白怎麼才能破開這個秘境,根本就不是殺死仙帝那麼簡單,而是殺光這裡的所有人。我要戰的本就不是你們,而是我內心之中的自己。”
那幾個侍從面面相覷,不知道安爭說的是什麼意思。
安爭一招手將破軍劍從血培珠裡召喚出來,一劍橫掃,將那幾個侍從攔腰斬斷。
“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安爭大步而行。
外面,守衛在大殿門口鐵甲侍衛們衝過來,在安爭面前攔住:“帝尊,您要出去嗎?可是您要是離開的話,這裡怎麼辦?”
安爭冷笑:“這是感覺到了我已經覺醒,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攔住我了嗎?”
數百名禁軍攔在那,為首的那個鐵甲將軍大聲說道:“帝尊,您是仙宮的主宰,是守護者,是秩序的創造者,這裡就是你的世界。如果你離開了,這裡就會崩塌。所以你不能離開,永遠也不能!”
另外一個人說道:“就算您不為我們考慮,您也要為自己考慮啊。這一切都是您自己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現在這個世界公平正義,沒有任何惡事發生。這不就是你心中最完美的世界嗎?”
“殺!”
安爭一腳將那個鐵甲將軍踢開,破軍劍橫掃出去,最前面的一排鐵甲禁軍都被掃掉了頭顱。一排飛起來上百顆頭顱的場面,看起來有些震撼。
安爭在飛揚的血雨之中大步而行,他自己的血和那些禁軍士兵的血混合在一起,染紅了好大一片地方。
劍起,劍落。
數百名禁軍士兵盡數被殺,那個為首的將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安爭的破軍劍劈開了腦袋。幾百具屍體身首異處,血糊糊的躺了一地。
“殺盡方得自由,這裡不是始終。”
安爭大步前行,一步一殺。
大殿外面的廣場上很快就倒了一地的屍體,此時的安爭已經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殺人的狂魔。
摧毀自己創造的一切,把自己留在這個秘境的所有氣息都抹掉。
或許真的是可以感受到安爭的想法,從安爭離開寶座的那一刻,數不清的仙朝著這邊湧過來。安爭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秘境之中已經生活了多久,他已經熟悉面前那些人的每一張面孔,熟悉每一個人的聲音。
可是安爭在這一刻突然覺醒,就沒有一絲留戀。
一個看起來已經年紀很大的仙跪倒在安爭面前,流著淚祈求:“帝尊,這裡可是您親手建立起來的,我們也完全聽從了您的教導,這裡的一切都是您夢想之中的樣子啊。這裡沒有欺辱,沒有破壞,沒有人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