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不要太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整個白勝君的疆域數以億計的人這麼大這麼沉重的擔子都在你肩膀上,你不能垮了。”
“我聽夠了這些話。”
寧小樓站起來,臉色有些冷:“我從小就被教導,喜怒不形於色,因為我是白勝君的兒子,也是要做白勝君的人,所以我就必須比別人揹負的更多。我不能猖狂的笑,不能放肆的哭,甚至不能有情緒上的失控。我熬著,想著,等我成了白勝君之後就能自由些了吧,畢竟這裡我最大了,我可以為所欲為。可父親將這擔子放在我肩膀上的時候我才知道,那一切都是痴人說夢罷了。我更壓抑,更沉重,更加的不能釋放自己。”
他轉頭看向那女子:“莊柔,先生去了,我能不能做些什麼?”
叫莊柔的女子搖頭:“君上,不能。”
“可我偏要做些什麼,先生因我而死,仙師府的人已經敢越界到我這裡殺人,殺的還是我的先生。”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身體開始閃爍起來,莊柔臉色一變,猛的伸手去抓,但那身體消失不見了。她臉色發白,轉身朝著屋子裡跑進去,呼吸急促。
三萬裡外,九聖宗,曾城郡。
曾城郡的仙師府是九聖宗境內規模最大的仙師府之一,僅次於在九聖宗九聖山城的仙師府。幾乎半個曾城郡都劃給了仙師府,從東到西差不多有二十幾裡,南北有三十里那麼大的一片區域,都是仙師府。亭臺樓閣,小山湖泊,河道兩岸景色秀美,這地方雅緻的讓人流連忘返。
可是尋常人根本就沒資格看到這一番風景,仙師府的人視那些普通百姓如豬羊。
天空之中忽然有一道流星劃過,墜落在仙師府裡。不少巡天仙使趕過去看到底怎麼回事,有人離開稟告巡天仙師。白光一閃,這些仙師府的人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人出現,就站在小河邊垂柳下,似乎也醉心於這裡秀美的風景。
“你是誰!”
有人怒問一聲。
“我叫寧小樓。”
寧小樓轉身,抬起那隻秀氣漂亮的手看了看,然後眉頭一抬,傲氣霸氣一瞬間出現在這張臉上。
“滅你一座仙師府,為我先生陪葬。”
他的手往下一壓,動作輕柔舒緩,可是氣場卻狂暴的令人窒息。一秒鐘都沒有,仙師府就被夷為平地,不管是人,房屋,樹木,花草,一瞬間全都化作了粉末,灰褐色的粉末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這裡變成了一片奇詭的沙漠,好像從來都沒有人活過似的。
燕城。
莊柔瘋了一樣的衝進書房裡,看到寧小樓坐在書桌前正在寫字,宣紙上的墨顯得過於飽滿了些,顯然他的情緒不是很好。寧小樓寫完最後一個字,將毛筆放下後看了莊柔一眼。
“我知道的,我是白勝君,不能有任何衝動。”
他眼神悲傷,讓莊柔的心也跟著疼。
“但先生死了,我很難過。但是我君上,君上不能哭。”
寧小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宣紙上的墨跡吹了吹:“現在說另外一件是。。。。。。你確定那個叫安爭的少年得到了魔的力量?朱校檢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報上來,你覺得是為什麼?”
莊柔的臉色也平靜下來,微微垂首:“朱校檢的腰牌在藥王谷,從地址分析應該在肖曉生的閉關之地,他應該是還沒能騰出手。而且,肖曉生這個人那麼狡猾,朱校檢之前曾被他救治過,所以朱校檢未必敢出手。那個安爭的事他還沒有報上來,應該是想利用肖曉生檢測安爭是不是真的得到了魔獸的力量,訊息只怕很快就會到了。”
寧小樓哦了一聲:“儘快帶這個少年來見我,儘快些。”
他往後靠了靠,閉眼,像是有些疲乏。
宣紙上的墨跡幹了,重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