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的老孃,是我姨母!我也……”說著,他難為情地抓了抓頭。
“那你們一起去吧,順便帶我問她老人家身體好!”
“謝謝大人體恤!”說著,張三和趙甲便要出去。
“等等!”碧蓮一聲將他們二人叫住。“爹,你剛才定進寶什麼罪名啊?”
“我?”佟老爺指著自己,不明白碧蓮為何突然這麼問。
“你剛才振振有詞的指責進寶行使了您那至高無上的權利,派遣了趙甲去阻撓朱香香的轎子。可是趙甲今天休息啊,既然休息,也就是暫時放下衙役的工作,等同無官職在身,就算進寶求他什麼事情,也是她二人私下的事情,並無越僭。既無越僭,您又為何處罰她?”
佟老爺一時竟被碧蓮問的啞口無言。張三趙甲二人則面面相覷,忽然轉身回來向佟老爺拱手:“老爺,今天的事情請不要責怪進寶姑娘,全是張三辦事不利!”
“張捕頭,這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佟老爺本來就頭大,原以為只有趙甲參與,沒想到張三也牽連其中。
“是昨日我在街上遇見進寶姑娘,見她愁眉不展,便問她什麼事,她說今日小姐要上香,怕朱家小姐又向上次一樣藉機刁難,於是我就說明日我休息,可以幫她阻撓一會兒朱小姐的轎子,不讓她與小姐相遇,所以我才……”張三說到此處,實在說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就會說出他假扮女人的事情,別人都沒認出來那女人是他假扮,只有進寶和趙甲知道,他可不想全衙門都知道他的糗事,那他以後還怎麼在蘇州城裡混啊。“所以我才和趙甲商量一下,找個人與他在街上吵架,引人圍觀,將路堵上,不讓朱家小姐的轎子透過!”
佟老爺一邊聽一邊點頭,這和他剛才詢問趙甲的時候,基本一致。
“後來,趙甲的身份被識破了,人們也就散了,可是那朱家小姐仍不依不饒,唆使家丁去追進寶姑娘,還揚言要打折她的腿!我們想去看看,但老爺叫的急,也沒顧上,連忙回來了,幸好進寶姑娘跑的快!可是這頭是怎麼了,是被朱家的人打傷的嗎?”
“是我爹!”碧蓮得理不饒人地哼了一聲說,“不問青紅皂白就胡亂地冤枉人!”
“啊?老爺,這……”張三有些慌了,“這真的不關進寶姑娘的事,是我自告奮勇一心想幫小姐!”
“別說了,張捕快,再說下去,我爹恐怕也要將你二人治罪了!”
佟老爺眼睛一瞪,碧蓮不高興地扁嘴。
“你們二人先回去吧!不是還要過壽嗎?遲了就不好了!”佟老爺將他二人打發走後,悶聲不響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不停地看著佟夫人碧蓮和進寶。
“進寶,我剛才問你,你怎麼不說是張捕快自作主張啊?”
“張捕快也是一番好心……”進寶小聲回答,始終不敢抬頭。
“是啦是啦,他是好心,難道你就是惡毒心腸啦,什麼事情都獨自受過,不想讓人操一點心!”佟夫人說著,走上前來,十分疼惜地捧過她的頭,一看額上的傷口,甚是心疼。“一會兒到我房裡把那瓶雲南白藥拿回去,好好地擦,千萬不要留下疤痕啊!”
“不用了夫人,過幾天自然就會好的,不妨事的!”
“你瞧瞧,多懂事的孩子啊,老爺啊,這麼惹人疼的孩子,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地看她把頭磕破啊!”
佟老爺嘆道:“就是因為她從小到大都是那麼的懂事,不像碧蓮三天兩頭給我惹事闖禍,可是誰能想到這麼乖巧的進寶也會闖禍,我之所以會這麼生氣痛心,正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她以後也想碧蓮一樣不讓人省心,我還要不要活了!”
碧蓮一聽佟老爺如此說她,撅著嘴不高興地叫道:“爹,我哪有?”
“唉……罷了罷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