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月一愣,笑著說道:“不是我們,我也問過南無憂了,他說他再怎麼無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將一個對他們有敵意的公主的頭髮給剃掉,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也不會去偷男人的褲子,更不會做將尿裝到茶壺裡這樣幼稚的事情。至於鳳九幽就更不會了,若是無心現在傷好了,怕是有可能,不過他至今仍昏迷著。”
“……”剃頭髮,偷男人的褲子,將尿裝到茶壺裡?容淺臉上的冷峻似是也繃不住了,雖然沒有笑出來,但是眉眼間較之先前舒緩了不少。這樣的事情,好像在不久之前就有類似的發生。
雲水月看著容淺那蒼白的臉色似是有了幾分神采,心頭也是微微一鬆,昨天她替無心輸過內力的之後,差點因為體力不支倒在地上,之後更是病症發作,而最後,她卻強撐著回到了房間裡面,一個人將自己關了起來。
“君無言,你出來將事情說清楚!”外面的厲吼聲再度傳來。
容淺回過神來,直接從榻上走了下來,雪色的衣流瀉而下,那張臉似天山上的雪蓮一般聖潔,可是卻也如它所生長的環境一般,清冷高遠,無論何時,她總是這樣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清模樣。雲水月仔細回想著她最後一次露出那樣紈絝不羈,卻也自信飛揚的神情是在什麼時候,可是最終她不得不放棄了,連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應該是那一場變故吧!
“隨我出去看看。”
耳畔幽冷的聲音忽然傳來,雲水月驀地驚醒,她轉過身,那一襲雪色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門口,那背影雖然瘦削,那肩膀雖然窄小,可是卻似有扛起整個天下的力氣。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無論她變得如何,他們這些人的信念不會改變,她是朋友,更是主!
出了房間,容淺徑直走到欄杆旁,看著樓下站著的眾人,有北楚國的,有東梁國的,也有南乾國的,不過各國的主事之人卻是沒有來。
看著上方那驟然出現的俊美男子,哪怕先前已經見過了這人的容貌,再見時也不免被那一身清華所吸引,也難怪有人說浩天城君城主男生女相,讓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可是卻足以讓男女都為之傾倒。
“君城主,你總算出來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公主雖然與你意見相左,但是何至於被你這般對待!”下面不知道是誰最先回過神來,大聲吼道。
其餘的人也回過神來,衝著容淺喊道:“是啊,君城主,你這般作為未免太過小人了些,若真要比試,我們堂堂正正才是,你這樣羞辱我們東梁國(北楚國),我們誓不罷休!”
容淺眉心微緊,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她偏過頭看著一旁站著的雲水月,“是洛碧瑤的頭髮被人給剃了?那又是誰的衣服被偷了,還有那水壺?”
“聽說是碧瑤公主被人剃光了頭髮,至於衣服,是龍少成跟他的副將的衣服被人給偷了,據說還被扒光了衣服,有人在他們身上畫了烏龜,至於那水壺,是北楚軒王房裡的。”雲水月一旁回答著。
聽著這話,容淺點了點頭,淡淡說道:“那為何說是我做的?”
“據說他們房中都有留下一句話,‘君無言到此一遊’!”雲水月臉上浮現一絲古怪的笑容,她還真是想不出眼前的人會有這種癖好,若換做從前,指不定她還真乾的出來,可惜……不過想到這裡,她心裡頭不免又有些失落。
“……”容淺眉眼微挑,倒是沒有注意到雲水月的異樣,只重新看向下面的人,眉頭輕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故意嫁禍給你!”南無憂本來在下面阻擋那些人,見容淺來了,就上樓了。他走過來,面上帶著幾分戲謔之色。
容淺偏過頭看了南無憂一眼,淡淡說道,“嫁禍?就算這是我君無言做的又如何?”話落他一拂衣袖,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