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這才下了車。
大山也想跟著進去,但驢車上的東西就沒有照看了。他只能等在外面。
宋氏揹著四娘進了醫館,老郎中略問了情況。
並不著急拿下她眼上的蒙布,診了她的脈象,“身子有點虛弱外,倒無別的大礙。現在看來,還是眼疾所致。”
張四娘將劉成怎麼醫治的經過詳細地老郎中說了一遍,他點頭道:“處方全程無錯,診治得也精妙。老夫覺得,你遇強光而眼痛,應該是好轉的跡象。你不要急,隨我到後廳。”
宋氏扶張四娘進了醫館的後廳。
進了後廳之後,宋氏才明白老郎中的用意。這後廳被小童拉上窗簾,光線偏暗,為了是不刺激到四孃的眼睛。
老郎中拆下四娘眼睛上的蒙布,讓小童取出針灸盒,在張四孃的眼部穴位上紮上銀針。過了一會兒,又讓四娘脫掉鞋子,開始給她按摩足底,後背,後腦。
如此周爾復始的做下來,做了五六次之多,才讓四娘慢慢地睜開眼睛。
“怎麼樣?你看到了什麼?”老郎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關切地問道。
張四娘搖頭,她眼前還是很黑。
老郎中招呼小童過來,讓他將窗簾掀起一條縫隙。
“現在呢?”
張四娘環顧了下四周,突然眼睛定在了一處,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娘,那裡是不是有道光?”
宋氏激動得流下眼睛,“是,是啊。四娘,那裡是有道光……四娘……”
她將張四娘緊緊地擁在懷裡,低低地哭泣起來。
老郎中鬆了一口氣。讓小童重新將窗簾拉上,並取一層敷了藥的藥布條將四孃的眼睛重新蒙了起來了。
“能看到是好事。但現在還不能讓她立刻視物。待明天一早,你們再過來。”老郎中叮囑道。
“好,好。明天一早,我們準過來。”宋氏喜道。
宋氏牽著張四孃的手隨著老郎中到醫館的正廳,準備結了藥錢。
就聽有人喚了一聲四娘,母女兩人認出是周掌櫃的。
“您這也是過來瞧病?”宋氏道。
周正笑著搖頭,“方才我們酒樓的夥計瞧見四娘進了醫館。我不放心,就趕過來瞧瞧。”
宋氏喜道,“多謝掌櫃的掛心。原說到鎮上來給她小姑母辦嫁妝的,然後再去您那兒。可誰曾想四孃的眼睛不適。就到醫館來瞧。多虧了這位郎中醫術了得,咱們四娘能看到了。”
周正聽了也很高興,“那可真是大喜了。馬郎中的醫術還是很有名的。你們信他的準沒錯。”
“呵呵,周掌櫃的如今也捧起老夫了。你不是最不耐煩看郎中的嘛。”馬郎中撫須笑道,“其實這位小姑娘的眼疾。並非我一人之功。若不是之前那郎中的傾力醫治,我也不會對她的眼睛有太大的把握。不過,是撿了一個便宜罷了。”
馬郎中說得十分謙遜。
周正又與他客套了一會兒,聽說明天一早還要過來醫眼睛。他便提出讓她們母女兩人住進酒樓。
“後院還有兩間閒置的客房,你們就過來住。明天一早過來瞧病也方便。就不要回村子裡了。若是不放心家裡頭。我打發人回去幫你們帶個話兒。”
宋氏不想麻煩周掌櫃的,無奈周掌櫃的萬般邀請,只要應了下來。
宋氏讓大山趕著驢車先回家,一來把車上的東西帶回去,二來也跟宋王氏交待一聲,省得她著急。
大山一開始以為自己闖了禍,後來聽宋氏說四娘能視物了,非常高興。說好第二天再到鎮上接宋氏母女回去。
宋氏是第一次來得月樓,無論人與環境都比較生疏。但因著是四孃的孃親,得到了酒樓上下的熱情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