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與他有過***愛,身心都俱是他的,萬不能再接受其他人了。若他活著,便自然要嫁給他,若是他不幸罹難,她便尋一處僻靜所在,青燈古佛常伴終生。能得一場真愛,總也不算辜負了她這場奇遇。
元湛嘴角咧開,輕輕笑了起來,心情似乎很好,“還算你懂事,哼。”
他伸出手攬過她的頭,在她臉頰上蜻蜓點水般一啄,“時間緊迫,我尚有許多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今天就先饒了你,等到事成之後,你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壞女人!”
這語氣曖。昧極了,顏箏一下子就想到了榻上那些事,她頓時羞紅了臉,“你別胡說。”
她頓了頓,“那麼段神醫?”
元湛點點頭,“你先行回府,稍後我會讓人將段神醫送過去的。”
他忽然皺了一下眉,“段神醫曾是宮裡御醫院的首座,恐怕你父親也認得他,倘若你父親要對他不利,或者將他扣留,還望你多作周旋,設法讓段神醫離開。我不想……因此與你父親有什麼干戈,望你諒解。”
顏箏連忙點頭道,“那是自然,你且放心吧。”
她心下卻在想,原來段神醫曾是御醫院的首座,怪不得醫術那樣高明。可奇怪的是,她從前當顏皇后的時候,對宮裡的各種歷史都十分熟知,御醫院的歷屆首座的姓名也都清楚,卻從來都沒有看到段青衣這個名字。莫非,這是個化名?
這時,她心裡忽得咯噔一下,想到了一個人。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藺皇后在世時,御醫院的首座姓海,叫海青,是金陵侯府海家的人。
海家在先帝時已經搬至西寧,圈了馬場,販賣從西域各國收購的各種良駒名駿,同時也交易名貴寶石,海家壟斷了西寧關塞的各種貿易來往。這位海青,正是家主海浚的長子,原本是海家的繼承人,只不過他從小就不愛經營之道,獨獨喜歡醫術,後來更是因為逃婚而去了皇城入宮成了一名御醫,經過數年的奮鬥,憑藉紮實的醫術,成為了御醫院的首座。
能讓顏箏記住他的,卻並不是他高超的技術,而是他和藺皇后的花邊新聞。
據說,海青與藺皇后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就都對彼此有好感,雙方家長也都已經準備好將來讓他們小兩口結親。然而,天有不測之風雲,藺皇后被選入宮成為先帝的繼後,這門兩小無猜的婚事便就此作罷。海家為了收海青的心,匆忙替他定下了門當戶對的女子,可在新婚之夜,海青卻趁亂逃婚,遠離西寧,去了皇城,成了御醫,從此以另外一種形式相伴藺皇后左右。
當然,這種有損藺皇后名節的傳聞對外是不允許散佈的,也就只有顏皇后才能在宮廷秘史這樣的內部八卦書籍中得窺一二。
元湛見顏箏呆呆地愣在那,忍不住便又親了她一口,“好了,我見你那車伕已經在往回趕了,便不再這裡多留,我先行離開,你也要注意安全。”
他頓了頓,“那就等二月十六之後再見了。”
顏箏回過神來,身邊的人已然不見,只有空氣中他身上特有的香氣飄蕩,久久不能散去。
過不多久,長生果然駕著馬車回來,顏箏上了馬車,急匆匆地便又回去。
元湛果然說話算話,她剛回到家沒有多久,段神醫便由灰鷂護送而來。
安烈侯眼神好,一眼就覺得來者很是眼熟,他遲疑地問道,“不知這位神醫是否是我熟悉之人?我們從前在哪裡見過嗎?”
段神醫笑笑,“侯爺,令郎的病情危急,我看我們還是先看過他的病情再說,可好?”
他不再多言,對著床榻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肉糰子一陣望聞問切,終於皺著眉頭說道,“令郎這是中了一中名叫夢魘的劇毒。此毒來自苗疆,以蠱蟲而養,中毒者通常是被小蟲子所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