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哥兒悶悶地“嗯”了一聲。
諄哥兒還想調笑他兩句,徐令宜和徐令寬說著話走了進來:“換個師傅,再來的人肯定要打聽龐師傅走的原因。到時候更不敢管教孩子了。不如好好和龐師傅說說。他知道我的心意,也就知道該怎麼管謹哥兒了……”
徐令寬的注意力已經放到了謹哥兒的身上,胡亂的朝哥哥點了點頭,笑著喊謹哥兒:“哎呦,我們的謹哥兒還害羞呢!”
相比徐令宜,他親切又開朗,孩子們都喜歡他
謹哥兒轉過頭,悶悶地喊了聲“五叔”。
“怎麼樣?腿還疼麼?”徐令寬半蹲在床前望著謹哥兒,“好了五叔帶你去划船去!”
謹哥兒眼睛一亮,但旋即眼神一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好了要去蹲馬步。不然就趕不上黃小毛和劉二武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 脾氣(中)
謹哥兒的話讓大家都很意外,但更多的是高興。
徐令寬哈哈大笑,故做姿態地輕輕朝著謹哥兒的肩膀捶了一下:“不錯,不錯。我們謹哥兒這才剛剛啟蒙,就懂道理了。行,行,行。等你沐休的時候,五叔再帶你去划船好了!”
“好啊!”謹哥兒今年還沒有劃過船,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大聲道,“五叔到時候可別忘了。”說完,想起詵哥兒,
“還有七弟!”
“那是當然的了!”徐令寬笑道,扭頭問徐令宜,“謹哥兒過兩天應該能下地了吧?”
徐令宜點頭,眼底欣慰的笑容雖然柔和了他冷峻的表情,可看上去還是顯得很嚴肅:“過兩天就能下地了!”他說著,叮囑兒子,“做什麼事都要動腦筋,不能一味的蠻幹。就是這習武,也講技巧。蹲在那裡,要想著師傅為什麼要你這樣蹲著?是練腿力還是練臂力?如果是練腿力,練到哪種程度才算練好了?為什麼要練到這種程度?”
他說話的時候徐嗣諄垂手恭立在一旁,待徐令宜送徐令寬出門,他立刻活潑起來。悄聲對謹哥兒道:“教我習武的師傅說了,蹲馬步是為了練腿力。只有下盤穩了,才不會摔跋……”
謹哥兒聽著來了精神,和徐嗣諄說話:“那你剛蹲馬步的時候,蹲幾柱香?”
“蹲半柱香!”徐嗣諄道,“剛開始幾天很不習慣,時間長了,慢慢就好了。現在我能蹲三柱香的功夫。還可以射十步的箭。”語氣裡有點小得意。
這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進步!
謹哥兒不以為然:“詵哥兒都可以蹲兩柱香!”
徐嗣諄赧然,但並不因此退縮。他臉上浮起一團紅雲,笑道:“我一步一步的來,也可以蹲三柱香了。所以說,畦步也可以積千里!”他一向敦厚,就是指責謹哥兒欲速不達,話也說的很委婉。只是謹哥兒太小,根本聽不懂,反駁他:“等我到你這麼大,我肯定可以走梅花樁了。不信,你等著瞧好了!”
“好啊!”徐嗣諄笑眯眯地逗著謹哥兒,“那我就等著看好了。”
謹哥兒不悅地“哼”了一聲:“到時候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我又沒和你打賭,何來的輸贏?”徐嗣停慢條斯理,著在謹哥兒眼裡,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那我們打個賭好了!”
“賭什麼?”徐嗣諄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讓謹哥兒更惱怒。
“你說賭什麼就賭什麼?”
兩人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著嘴仗,聽在十一孃的耳朵裡.只覺得溫馨。
她笑望著自進門後就一直沒說話的徐嗣誡:“怎麼了?今天這麼沉默?功課沒做好被先生教訓了?”
“沒有!”徐嗣誡忙笑道,“我沒事!”
他躲閃著十一孃的目光,顯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