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還沒有收拾好嗎?”徐令宜道。
“都收拾好了!”阿金笑道,“奴婢怕落了什麼東西,就和隨風又清點了一遍。”
這一次,阿金和隨風也跟著徐嗣謹去貴州。
十一娘看到那些箱籠,想到兒子馬上就要走了,情緒突然間就低落下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徐令宜安慰她:“他現在是三品大員了,每年都會進京考拴,比從前他在貴州的時候可是好多了。”
這樣一想,十一娘長長地吁了口氣,心情好了一些。
徐令宜和她坐到臨窗的大炕上等徐嗣謹。
“孫老侯爺今天和我商量,想讓誠哥兒跟著謹哥兒去貴州!”
換了自己,也會這樣樣選擇。十一娘早猜到了,沉吟道:“那銑哥兒呢?留在家裡嗎?”
“孫老侯爺想讓他去河南都司,”徐令宜道,“孫老侯爺曾經掌管過中軍都督府,有些老人情留在河南,加上河南總兵與我也有些交情……讓他去磨練幾年,學些真本領,然後再進西山大營。”
這樣也好。
十一娘微微頷首。
徐令寬夫妻來了。
徐令宜和十一娘不由對視一眼。
“恐怕是為了誠哥兒的來而來!”徐令宜笑著,和十一娘去了廳堂。
“沒想到四哥和四嫂也在!”徐令宜笑吟吟和哥哥、嫂打著招呼,大家笑著坐下,阿金帶著小丫鬟上了茶點,五夫人委婉地問起徐嗣謹:“怎麼不在家?不是說明天就走了嗎?”
十一娘把情況說了一遍。
五夫人還欲問什麼,徐令寬卻覺得兄弟之間根本不用這樣客氣,沒等五夫人開口,開門見山地對徐令宜說了來意:“……誠哥兒不比銑哥兒,他今年才十二歲,就是在外院住著,也是三天兩頭的往內院跑,謹哥兒又是初到貴州,事情多,哪能天天盯著誠哥兒。我看,不如讓誠哥兒過了春節再去。
這樣謹哥兒也安頓下來了,誠哥兒也有個準備,我們也好先把銑哥兒的事辦了。”
徐令宜自然答應。
五夫人就長長地嘆了口氣,“……老一輩人的說,這吃苦也是輩子,享福也是一輩子,都是天註定的。這兩個孩子,放著大路不是非要去爬山。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求菩薩保佑天道酬勤,別讓他們白白奔波一番!”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沮喪,幾分傷感。
十一娘想到當初和徐令宜為謹哥兒的前途猶豫徘徊,和五夫人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相似,她安慰著五夫人:“誰說不是!
當初,我也是不甘心,可現在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不僅能自己照顧自己,還能照顧家裡人了,又覺得慶幸,還好當初做了那樣的決定。五弟妹放心,銑哥兒和誠哥兒都是聰明伶俐的好孩子,再到外面見識一番,以後只會越來越懂事,越來越聽話的。”
“但願如此。”五夫人點頭,臉上到底露出幾分期望來,“誠哥兒去了,還要謹哥兒多多教導才是。語氣很真誠,看得出來,是心裡括。
十一娘不免有些感慨。
五夫人骨子裡從來都透著幾分傲氣,如果不是為了兒子,只怕也不會放下身段。可見這天下做母親的都一樣!
徐令寬覺得五夫人是杞人憂天,沒等十一娘應答,笑道:“謹哥兒是哥哥,自然會好好教導誠哥兒。你就不要說這些廢話了。”
五夫人為之氣結。
十一娘怕兩人在自己屋裡爭起來,忙笑著對徐令寬道:“五叔明天有沒有空?要是沒什麼事,侯爺想請您幫著送送謹哥兒!”
徐令宜是做父親,不好去送兒子,想著兒子能從把朵顏捉回來,去個貴州不在話下,也根本沒有準備去送兒子,聽十一娘自作主張地這麼一說,不由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