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臭男人!”
要不是有這些臭男人存在,又怎會出現青樓這種地方,又如何會有那麼多的女子被賣身被凌辱?她眼下是完全將秦翊視作全天下的臭男人標本,將怒氣全發洩在了他身上。
秦翊眼皮跳動,露出無辜之色,她憑什麼無緣無故地給他扣上一頂“臭男人”的帽子?年少輕狂時,他雖然也逛過幾次青樓,但大多隻是聽聽曲兒、喝喝茶罷了,可沒幹過什麼壞事!她用這種看淫賊的眼神看他,他未免太過冤枉了。可惜燕君根本不給他申辯的機會,就認定他是臭男人,還是個周身帶著冷氣的臭男人,又冷又臭!
秦翊若是知道她心裡這麼詆譭他,非暴跳如雷不可,好歹人家也是堂堂一國的太子,哪能讓她這麼埋汰?
草草地埋葬了林氏夫婦,燕君跟著秦翊上了馬,往秦國的邊境進發。一路上,她看秦翊的眼神離不開“臭男人”三個字,不屑、憎惡,他想要擺脫這頂帽子也只能等到他們救出了林倩兒三人才有可能。秦翊不由地暗歎,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
兩日後,燕君和秦翊兩人來到了傳說中的離歸鎮。
果然如秦風所說,鎮南有棵古槐,盛大的枝葉如撐天大傘般伸展,獨立於離歸鎮的南邊,位置極為明顯,一目瞭然。
燕君下了馬,繞著古槐來回轉了三圈,三日,還有三日的時間,便是他們的十日之約。
君兒,一定要等我,風雨無阻,不見不散……
她還清楚記得秦風臨別的話語,他溫柔的親吻和動人的誓言,讓她如沐春風。有一種甜蜜,在心底徐徐地化開,由淡至濃,不斷地衝刷。
這,就是幸福!
常聽人說,在紙醉金迷的世界裡已沒有真正的愛情可言,但她還是願意一試,想要捉住那美好的來之不易的幸福。愛情就像一顆種子,一旦栽下就會生根發芽,不斷地蔓延。
迎著和煦的暖風,燕君仰頭凝望著古槐,眉眼含春,唇角勾笑,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一人一樹的和諧之美,唯美而寧靜,讓人不忍心打擾和破壞。
秦翊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從他所立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側面。清爽的青衫翩躚,墨髮肆意舞動,斑駁的樹影倒影在她的肩頭和側臉,此刻的她美得出塵,秦翊不由地看呆了。她的笑,婉如清泉流水,水波清淺盪漾,就那樣絲絲綿綿地流入他的心底。胸口猛然一悸,秦翊的思緒翻滾,自己是真的對她動心了嗎?他不敢肯定,收斂了心神,衝她喊了聲“走了”,他率先策馬進了離歸鎮。
馬嘶聲和馬蹄聲驚醒了沉浸在思緒中的燕君,這裡是秦國,她還不得不倚靠秦翊的力量來尋找林倩兒的下落,只能暫別這裡,前去追趕他。
古槐,子歸……等我!
那是一家名為長青的客棧,它的對面正是富麗堂皇的天香閣,白日裡天香閣閉不納客,所以秦翊和燕君兩人只好先在長青客棧小住。
在客棧的一個臨窗的廂房中,燕君大塊朵頤地席捲著桌上的美食。一路行來,許久沒有進食如此美味,解決口腹問題為先。她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單腿支架在長凳上,側歪著身子,猶如她從前在野外執行任務時隨意取食果腹的隨意姿態,直把秦翊看得兩眼發愣,咬在嘴裡的肉塊也停在了原處。
燕君很想忽略那道強烈的目光,奈何他卻像似被人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燕君實在忍不了了,衝他斜睨了一眼,呵斥道:“看完了沒有?沒見過人吃飯嗎?”說著,她還拎起一隻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只當是咬了他的狗腿子。
秦翊好不容易重新啟動了他的嘴,將嘴裡的肉塊細細嚥下,對著她一頓搖頭蹙眉:“你能不能改一下你粗俗的吃相?真是令人倒胃口!”他嘖嘖搖頭,很是厭棄的模樣。
“那正好,你都別吃了,都歸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