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當我笨蛋……!」我瞪他,和薰相協走了出去。
離開了大樓,我和薰在一個暫時沒有死人和黑幫人員的街上互望,無言。
先打破沉默的是我,「有事?」
「我這次,其實是專程來找紅顏的。」薰總算談到正事上。
「唔,有什麼事?」專程來找我,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吧。
她深深地嘆口氣,「我來的目的,是給妳一個警告。」風吹的她的髮絲飛揚,裙子沙沙作響。
接著,是一段詭異的沉默。
「……是什麼?」
「小心點。」她輕聲說,「妳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那個人,就要來了。」
「妳在說誰?」我有點急躁。
「不能說。」她苦笑著,唇瓣勾出一個無奈的弧度,「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和妳說些什麼。」
我不說話,思緒已經有點混亂。
到底……有什麼事要發生了?風雨欲來的味道,是那麼強烈。
卻不只是指旅團與酷拉皮卡間的爭鬥。
「……請先決定吧。」她垂下眼簾。
「走,或是留。」
很長很長的沉默。
「……妳到底在說誰?」我暴躁的朝她邁進一步。
薰搖頭,「如果我可以說,我一定會告訴妳。」嘆口氣,「好歹我們是同鄉啊。」
「……只有這兩個選擇?」我問。
即使問她走是要走去哪裡,她九成九也只會給我『不能說』三個字吧。
「是。」她看起來頗無奈,「妳可以選擇暫時留在這裡,留在妳所愛的人身邊,也可以選擇走。」
「暫時是什麼意思?還有,能選擇,我當然想留在我所愛的事物身邊啊!」
「走,就可以活下去,但那是永遠的離開。」薰的神情有些哀傷,「留,那是很短暫的,或許只有幾天時間。」她抬眼,「而代價是永遠的毀滅。」
我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僵住了。心口又痛了起來,伴隨著疼痛的是暈眩,胸口悶的令我猛烈咳嗽,咳得幾乎不能呼吸。
這次,花了很長的時間我才緩過氣來,看著手掌,心頭一涼。
是血。
薰只是遞給我一條手帕,「果然……已經蔓延到肺部了嗎?」嘆息,「情況果然很複雜啊,真是太糟糕了。」
「……這和妳所說得『那個人』有關係?」我閉著眼。
她搖搖頭,「沒有的,就是因為沒有關係,我才說太複雜了。」她摸摸我的頭,像疼愛晚輩的長輩,「這樣的話,就算那個人不來,妳也不能好好的留下來了。」
「兩回事嗎……」我喃喃說著。
「嗯,這是月家的詛咒,是世代傳承的,所以是妳這個身體的問題。」薰解釋,「而我剛剛和妳說的,是靈魂方面的問題。」她的話才說完,像是變魔術般,她的瞳孔竟從淺紫色轉為鮮紅。
大概是察覺了我的驚訝,薰掏出一面小鏡子,一臉懊惱,「不會吧?這樣也算說了太多?這樣也算打亂平衡?我又沒說重點……!」
「……薰,妳的手。」我提醒。
她看了看變成黑紅色的指甲,連忙摀住嘴。
──大概剛剛關於平衡的那番話也算過份。
薰對我點頭,「總之……妳好自為之吧,能幫的我會盡量幫的。」
「還有……多久?」我的喉嚨乾澀,滿嘴的血腥味。
好想吐。
「我不知道。」她坦承的的回答,「但是不會超過五天。」
「……是這樣嗎。」我有些失神。
「如果妳的選擇是走,就來告訴我吧。」她看著我,眼神有點像憐憫又有點像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