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山拉開駕駛室的門,滿臉誘惑之色,問:“怎麼樣?開開?”
“真的?”白傾卿眼睛放光,隨著一聲好,鑽進車裡,第一件事就是抬起身子摸摸天窗。
飯店是在七拐八拐之後到達的,白傾卿還真是小小的驚訝的一下,F市還有這麼情調的飯店?桌上乾冰鎮著幾塊哈密瓜和橙子,霧氣繚繞的,高靠背的椅子隔出了一個個小隔間,邊上用線簾擋住了過道。那環境,就倆字——幽靜。
“你這麼一弄,弄得我好想念杭州。”
馮山體貼的端茶倒水,說:“你這麼一說,我就總想老調重彈。”
“呵呵,您還是趁早打住吧。”白傾卿託著腮等著上菜。
“其實,你如果願意可以商量著帶石英回去,石老師也方便再找人……”
“伍傑給你出的主意?”白傾卿喝口水,說:“方便他再找人,那我呢?怎麼辦?在杭州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真的活不起的。不是我不願意,是我辦不到。”
“可我有這個能力。”
“……”他說的很快,白傾卿直視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傾卿,別看你女兒那麼大了,除去高中生那種,你沒正經談過戀愛吧?”馮山嘆口氣說:“所以這麼幾年了,我追求你這麼久,是真心實假意也感覺不出來。”
“馮山,你多大?二十六?二十七?”她側頭笑著,“過了年我就三十了,而且我不接受姐弟戀,”
“你不是說你身份證上的年齡不作數嗎?”他每次叫她姐,她都要這麼說。
“幹嘛?在這等著我呢?”她還是保持微笑,從容淡定,“我一把年紀了,玩不了你們小孩子的浪漫遊戲,我就適合找個年紀大點的,懂得照顧人的,結婚過日子去。”
“你總說我在玩,我怎麼就不能認真?”不等白傾卿說話,他又繼續講:“我媽是H省一個小縣城的人,我爸跑到這邊跟俄羅斯人倒貨的時候認識我媽的。他那時候有家,於是我媽就到了這邊,在S市給他當行宮的女主人。直到我小學畢業,他大老婆去世了,我跟我媽才名正言順的進了他家。然後,初中畢業,他就送我去英國唸書。我的姓氏一直也沒改過來。”說起往事,馮山抿了抿嘴,是真實的苦澀,“那段時間我媽一個人帶著我,她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兒,我們總是被欺負。可我爸來了就只會給錢。不過我爸還是對我媽非常好,他從來不動手打女人。他說娶老婆要找個正經人,只要一心跟你過日子,什麼前塵往事都不重要,今後才是應該把握的。所以,我一直希望能有個自己穩定的家,正經的過日子。”
不喜歡馮山這種剖白,在白傾卿看來,這種裝可憐的伎倆他在杭州用的太多。故意撲哧一笑:“你不是把我當你媽了吧?”
“你心眼子不多的時候跟她很像。”
“侮辱我。”她開玩笑,企圖調節氣氛。
馮山卻是臉色正經,“你是能過日子的人。”
“我不是。”她否決的乾淨果斷,自嘲的說:“如果我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當初就不會走了。”
“那是你自己覺得你不能。”
“馮山,你知道的,咱倆不合適。”白傾卿正了臉色,久久的看著馮山。然後嘆口氣又無所謂的說:“得了,你今天耍我也夠了啊。姐姐得吃你一頓狠的好好補補。”
“傾卿,你原來怎麼不這麼直接的拒絕我?狠狠地把我扼殺在搖籃裡!”
“之前我人在杭州,現在,我已經回家了。”
“有什麼區別?在杭州你既然能給我希望,肯跟我一起打發時間。為什麼回了東北,卻要疏遠我。”
在杭州發生的事情,總是被馮山是不是拿出來說事,白傾卿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馮山,你別把話說得那麼捕風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