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妃抬了抬眼瞼,“還有一事,庫房的鑰匙,總賬本在太妃殿下手中,世子妃殿下有不明白的,可以向太妃殿下請教。”
李側妃是喊冤,既然大方的交了賬本,李側妃也得讓汝陽王明白,不是她不會做生意,是太妃胡亂指揮,再加上王府沒有王妃坐鎮,很多生意哪是側妃能出面的?她還得顧全名聲臉面,讓太妃出面,養尊處優的太妃被嫻娘養得太好了,不懂生意,不懂應酬,她也拉不下臉面,遂汝陽王府商途才會一落千丈。
太妃瞪了李側妃一眼,說道:“我還能管幾日?等孫媳婦熟悉了,我就將總賬交給她。”
“孫媳還得靠著祖母教導,先弄明白王府再說其它,俗語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祖母吃的鹽比孫媳吃得米都多,能學祖母幾分就是我福氣了。”
幾句話將太妃哄得眉開眼笑,給的見面禮也厚上了一成,孫媳雖然受過嫻孃的□,但是她親自等侯府門下聘的,嫻娘去了三年,再難影響到嫣然,太妃對嫣然是滿意的,比嫻娘會說話。
見禮之後,嫣然又陪著太妃閒話家常,上了年歲的老人喜歡熱鬧,嫣然叫了伺候太妃的媽媽一起打牌,直到嫣然將銅板碎銀子輸得精光,不依不饒的說:“祖母把銀子都贏走了,再不同祖母玩了。”
太妃摟著嫣然哄道:“下次讓你贏。”
說說笑笑,直到太妃陪太妃用了午膳後,嫣然離去前說道:“繼妃的婚事是不是也得操辦?當初父親說我進門後,就迎娶她的,在種痘宮的修行三年已到了,聽說她回了孟家。”
“再等等,連著辦兩場喜事太累人,咱們不是刻薄的主子,不能拿奴才不當人看,讓奴才歇歇腳。”
“還是祖母深謀遠慮,那三月後再說?”
見太妃點頭,嫣然扶著她躺下後,悄聲離去,太妃闔眼對身邊的媽媽說,“她比嫻娘懂事,嫻娘鋒芒畢露而命薄,她耳垂長得極好,是大富大貴興家旺子之相。”
“奴婢瞧著世子殿下和善。”
嫻娘從未陪太妃打過牌,嫣然回到自己屋裡,錘了錘肩膀,三個月,足夠她將王府摸透了,太妃其實很好哄,大姨母當時不是沒想過哄太妃,只是她一心撲在振興王府上,大姨母將管家的權利把得死死的,太妃能高興就怪了。再加上先王最後的叮囑,太妃心裡肯定對大姨母存了疙瘩。
嫣然想著如何讓太妃將管家的權利主動交出來,或者將她架空擔虛名,有大姨母留下的人手,嫣然又有閨蜜,安寧公主做外援,不愁達不到目的。
她仔細核算李側妃送來的賬本,王府的狀況比她想象中的嚴峻,嫣然打起精神,開源比節流困難,但此時她未嘗做不到。
孟府上,貞娘獨居繡樓,從種痘宮回來後,貞娘一直儘量融入孟家,但三年的分別,即便是母女感情也會變淡,況且她姨娘生了兒子後,一心都放在兒子身上,想貞娘不多。孟老爺一直對她不冷不熱,更不用指望嫡母操持她的婚事了,貞娘心裡有幾分著急,又見了嫣然盛大的婚禮,貞娘不羨慕是假話,直到聽說她婚禮定在三月後,她略覺得安心。
貞娘針線不離手,繡絹帕,繡嫁衣,雲兒走進來說,“九小姐,您讓奴婢打聽的事情。”
貞娘笑吟吟說:“你別急,慢慢說。”
“京城看不見蠻夷,奴婢詢問過波斯商人,但實在是打聽不清當年蠻夷手中的路引從何而來。”雲兒歉意的說:“是奴婢沒用。”
貞娘搖頭說:“也不用確實證據,我又不想搞垮汝陽王府,只要汝陽王有所懷疑就是了。”
他此時越感念嫻娘,將來就會越恨她,即便不是嫻娘,她也會將髒水潑在嫻娘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桃子真是太勤勞了,有更新了,這周沒推薦,收藏怎麼漲很快呢,很奇怪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