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鋒芒畢露。”
既然她有湊上來做好人,嫣然不會客氣了,撫了撫袖口,“我同她講話,有你什麼事兒?我有父母教導,你有何資格教我?你又能教我什麼?你會什麼?琴棋書畫?你哪一樣精通?針鑿女紅,侯府裡養著繡娘,安平侯府亦不需要我動針線,我們的教養方式不同,你剛成為嫡女,不知道嫡女的處事方法,我為侯府正經的地嫡長女,你的那套於我無用,何況鋒芒畢露又如何?此處是安寧公主府,安寧公主都不曾說我一句,你將自己當成了安寧公主的座上客?”
貞娘被嫣然的話刺激得眼淚瑩瑩,嫣然說道:“修德行方可教導於人,大姨母不敢妄自教導於我,莫不是你比她還厲害?你我是不一樣的,這句話你曾經說過,讓我像你···做不到呢。”
貞娘臉色慘白,嫣然無視貞娘,對文淑華說道:“你想問的事,我告訴你了,你信或者不信,隨你。”
嫣然轉身離出了煙雨閣,坐馬車會安平侯府,她走之後,眾人也失去了談話的興趣,李嫣然還是那副趾高氣昂的侯府大小姐做派,但比起以往更冷靜,也更為的驕傲。
齊三小姐安慰起貞娘,貞娘含淚搖頭,“嫣然還小,我不怪她。”
“公主殿下吩咐,她會客完畢,請諸位小姐離開煙雨閣。”
安寧府的長史媽媽下樓通知眾人,“再說一句,安平侯府的大小姐是公主府貴客,得公主殿下喜歡,有得罪李小姐的人,公主府不再接待,孟小姐,請吧。”
貞娘差一點暈過去,齊三小姐想要上前攙扶她,被旁邊的人拽住,壓低聲音:“你傻了?她再出色也是庶女,你同她在一起,當心被人看看輕了,你總不會想同她一樣,被殿下拒之門外吧,表姨夫好不容回到京城為官,走得就是殿下的門路,荒蠻之地,你還沒住夠?“
齊三小姐慢慢低下頭,貞娘身子晃了晃,臉色素白如紙,貞娘平息好一會,向二層撫了撫身,”公主殿下,臣女告退。”
貞娘走出了煙雨閣,留給眾人一個堅強隱忍的背影,安寧公主扶著扶手,這番打擊她都沒崩潰失態···安寧公主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兩句:“請無為大師入京。”
一個養在深閨的庶女,若果沒人教導的話絕沒今日的涵養,楊媽媽低聲問道:“殿下,是不是太高估她了?”
“欽天監說,掃把星橫空,國有妖孽,我是不信這些,但父皇相信,父皇的喜好,會影響到很多人。”安寧公主意味不明的輕笑,“不知她會怎麼解決,真想看看呢。”
嫣然回到侯府,先去看望了柔娘,見她一切安好,嫣然在柔娘身邊坐下,處理侯府的事情,柔娘一邊品茶,一邊看嫣然有條不紊的處理事情,她沒想到嫣然會如此聰慧,一點就透,經過她同嫻娘調教,嫣然在處理生意上有獨到之處。大明帝國商人的地位不高,但侯府同大商人是有往來的,只是他們不親自出面。
“我看過農書,前一陣也問過耕種十多年的人,今年的氣候不太對勁,早早準備下明年的種子,明年開春在侯府的良田旁多打一些水井。”
“妞妞。”柔娘開口了,嫣然說道:“女兒是有備無患罷了,每年租種咱們田地的佃戶都甚是辛苦,需要親自挑水灌溉,莊家缺水長不好收成也不好,侯府不差打井的銀子,即便明年風調雨順,多打幾口井,不僅糧食收成會好些,佃戶也能感念侯府之恩,也算給娘肚子裡的小弟積攢福氣,娘心善,不是刻薄的主人。”
嫣然將早準備好的一番說辭丟擲,記憶中明年有一場大災禍,千里乾旱,百姓困苦,嫣然只希望侯府的損失降到最小,也給租種侯府土地的佃戶一線生機,渡過旱災。
在安平侯府逐漸沒落的時候,想將哥哥置之死地的政敵,打算收買李家的佃戶,讓佃戶指正浩然窮奢極欲,刻薄無情,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