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伺候表哥的婢女,嫣然瞄了一眼,說道:“我有事請教世子殿下。”
其中一位說:“世子殿下有過吩咐,表小姐可自去,不必奴婢通報,表小姐請。”
讓開了位置,嫣然走進亭臺書房,還像是記憶中的一樣,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在珠簾後是一張軟榻,東邊的籤牆上掛著一副西湖月色的畫軸,書房裡最多得是裝滿書籍的書櫃,她曾經天真的問過,‘表哥,你都讀嗎?’
趙睿琪雲淡風輕的回‘差不多吧。’
這麼多的書籍,他用了多少的日子讀完,最後卻落得才學不佳的庸才,嫣然指甲扣緊,心攪得好疼,她不應該來,表哥怎麼會落榜?歐陽大人雖然古板持重,但也是愛才的人,表哥之才,足以應對科舉會試。再讓表哥像前生一樣頂著庸才的名聲,嫣然會悔死的。
書桌後並沒趙睿琪的身影,嫣然撩開了珠簾,趙睿琪一襲曼青色長衫,肢體橫斜的躺在軟榻上熟睡,胸口□出一抹白膩的肌膚,幾縷髮絲吹在胸前,黑髮襯得肌膚越發的晶瑩,泛起羊脂白玉的顏色。
角桌上放著一個小巧的香爐,一縷清淡的香氣嫋嫋升起,纏繞住熟睡的俊美少年。不知是不是錯覺,嫣然覺得表哥比記憶中要顯得俊逸,褪去了以前的病弱,五官顯得深邃很多,肌膚也不再是不見陽光的蒼白,嫣然慢慢的靠近他,難怪外面人都說汝陽王世子不弱於玉郎傅俊卿,嫣然得臉頰慢慢的染上一抹緋紅。
好像她偷偷看見了不應該看見的人,趙睿琪的臂膀還稍顯得稚嫩,然嫣然記得被他裹入懷中時安心的滋味,嫣然咬住嘴唇,他是溫暖的,但他不屬於你,不再屬於你。
嫣然慢慢的後退,她不能再靠近他,在她轉身時,趙睿琪睜開眼睛,眸子裡透出一分的心疼和半分的得色,表妹的心還在他身上,即便是用容貌,也得把她留下。
“表妹,表妹,別走。”
喃喃的自語,讓嫣然停住了腳步,後背繃緊,為什麼他夢裡也是她?嫣然捂著嘴,她不能驚醒表哥。
“嫣然,你一定要離開?”
嫣然此時回頭,趙睿琪靠著床頭,溫潤的目光投在嫣然身上,“為我好,就別離開。”
“世子殿下勉強我?”
“你明知道不是,我是陪伴表妹長大的,一直都在你身邊,懂事的表妹並沒移了性情,你裝作對我無情,我豈會相信?”
趙睿琪掀開被子,赤足走到嫣然身前,衣領口露出的肌膚更多,嫣然的肩頭多了一雙手,趙睿琪罕見強勢的按住了嫣然。使得嫣然無法逃避他,亦無法回答他。
嫣然低頭看地上的羊毛地毯,是從波斯運來的,踩上去柔軟舒服,廢了大姨母好大一筆銀子···嫣然任由著些無聊的東西充斥著大腦,她無法面對趙睿琪,甚至不敢往深裡想。
趙睿琪終究不願意勉強了她,手掌下嫣然顫抖的肩膀,讓他更多了幾分心疼,奇怪的夢境不過是幾個片段,詳情趙睿琪不明白,只能感覺到悲涼,夢中他的無奈,更為重要是他的無力改變,讓趙睿琪感同身受。
他參加科舉應試最初的想法不可否認是同傅俊卿一爭高下,讓嫣然知道他不弱於傅俊卿,但經歷夢中的片段,趙睿琪想要變強,強到可以保護住嫣然,科舉應試是第一步,沒有人能奪走他的爵位。
幾個片段就可使得他痛苦,端看嫣然的樣子,絕不是看過片斷,許是她的夢境更長一些,他不能再逼嫣然,趙睿琪想迎娶嫣然,只可慢慢的讓她擺脫夢境的影響,不僅得給嫣然時間讓她分清楚夢境同現實的區別,更要緊的是他也得變得更強,給嫣然信心。
趙睿琪握住嫣然的手腕,雖然墊著袖子,但嫣然感覺他的手心是熱的,等她回神時,已經被趙睿琪按在椅子上,嫣然抬眸,表哥就在她身邊,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