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怕···哪怕神仙洞府給她送了續命的丹藥,她還是選擇了死亡。”
趙睿琪默默的聽著,七皇子繼續說:“她本是神仙洞府的人,追求的是化羽成仙,在遇見父皇前,據說她是很有可能得道飛昇的,然命運多舛,情劫難破,一心修仙的仙子被父皇用世俗中至高無上的權利之折斷了高飛的翅膀,囚禁在父皇身邊。”
“七皇子··”趙睿琪能理解他,他自己的母親何嘗不是?本來是豔壓群芳的牡丹,但卻被父親弄得絕情絕愛,即將枯萎凋零,但嫻娘不同的一點是疼惜兒子,會努力的為他安排好一切,比七皇子的生母會做母親。
七皇子苦笑:“她不是不關心我,但她心裡大道最重要,父皇破了她的飛昇之路,她怎麼會喜歡父皇,尤其是···我娘說過,她受不了父皇后宮三千,卻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彷彿沒有她就活不下,她說父親所言是世上最虛偽的情話。“
七皇子睜大眼睛看著天上星星,彷彿唯有如此才不會落淚,“我不恨我娘,真的,我一點都不恨她,父皇說娘是純到極致的人,我娘那樣的人在父皇身邊多活一日,就多痛苦一日,她堅持到我六歲,以為找到值得信任的人照顧我,才放心的去的。我娘根本不瞭解人心難測這句話,在她的眼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真實的是,每個人都有私心,當她有了九弟後,我是知道事情不同了,但我不想理會,如果不是娘當初意外幫過的一個人,不是嫣然姐姐,我可能糊里糊塗的就死了。””我知道你惱恨我牽連了你,但如果我不跌下斷崖···父皇永遠都不相信他們想要我的命,而被他當做我最大靠山的神仙洞府···靈隱寺,萬法觀不會理會我的死活,因為我雖然是孃的兒子,但六竅不通,經脈不暢,根本無法繼承孃的衣缽。“
他如同在夜空下,渾身滿是傷口的小獸,無人靠近他···趙睿琪抱住了小七,“臣在··臣沒怨恨七皇子。”
小七聲音嗚咽,卻沒躲開趙睿琪的懷抱,他被神仙洞府不容,又因皇室的出身被設計陷害,他臉上總是帶著純真的笑不過是掩飾他千瘡百孔的心罷了,他不在意任何人,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渴求旁人的在意?
“你不知道,我被帶去過神仙洞府,他們···在道骨仙風的他們眼中,凡人如同地上的螞蟻,當得知我無法修行時,他們毫不理會我,甚至忘了我不是他們,必須得吃飯,說來好笑不?我差一點在神仙洞府裡餓死。”
趙睿琪手臂收得更緊,“神仙看破紅塵,無喜無怒,無悲無怨,可他們也不知道喜怒哀樂的滋味。”
“誰說他們什麼都能看透的?”小七仰頭看著趙睿琪,眼裡閃過機靈般的狡黠:“都看破了,他們早就飛昇成仙了。我差一點被餓死,但也沒讓他們好過,我把廟裡,觀裡的丹房燒了,哈哈···哈哈···他們從未想過我敢這麼幹,他們太小瞧我,也太看看重自己,在丹房四周沒設下任何的禁制,只是用了陣圖···我告訴你,從我兩歲起就會看陣圖。”
“他們沒怪你?”
“他們眼裡我就是廢物,一個廢物能放火燒丹房嗎?”
小七有苦澀,有得意,亦有陣陣心酸。趙睿琪扶正七皇子,翻身從大石頭下躍下,單膝跪在七皇子面前,咬破了食指,在地上用血畫了一個簡單之極陣圖,小七瞪大的眼睛,“你也懂?”
“我得到過一本孤本,上面有幾個簡單的陣圖。”
趙睿琪沒對七皇子說,孤本最後的一個複雜到極致的陣圖,如果以性命為代價施展了,也許能使得時光倒流。時光倒流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施展者除了喪失性命外,還必須有誠心···誠心為旁人時光倒流。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千百年來這幅陣圖知道的人很多,但真正施展的人,幾乎沒有,誰也不知道從何時時光倒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