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年人得間歇性抽筋和結巴是尋常,可是你還這般年輕,照理說是不應該有此等症狀的呀。”羅一品乍感疑惑。“賢侄,你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是不?”
“是啊,最近工作壓力真的——”他隨即氣急敗壞的嚷道:“羅神醫,您不要再鬧了!”
再下去會出人命的啊!
“哎喲,我也不過是問問你對我們家香圓的印象如何,你犯得著一臉活見鬼嗎?”
“我對香圓妹子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斬釘截鐵道:“沒見過、沒聯絡、不認識!”
“你唬我呀?上個月初我還親眼見她抱了一堆荷花回家,不正是來你這兒摘的嗎?”
一講到這個,商有鹹就心痛兼淌血。
“她是個辣手摧花狂魔,來一趟就讓我損失半畝的荷花,還踩斷了幾十截蓮藕,並且不由分說地狂灑號稱精心調製的‘一眠大一尺’牌花肥——”他臉上難掩驚駭未消之色。“結果害得我滿田荷花一夜之間盡白頭……白荷花您瞧見過沒有?說有多白就有多白,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啊,沒錯,那正是我家香圓會幹的事。”羅一品滿臉心有慼慼焉。“賢侄啊,真是難為你了,以後就請你多擔待了。”
“除非我死!”他臉色刷白。
“哎呀!賢侄,你跟我真是太有默契了,我也常常講這句話,這下正證明了我們倆是天生一對緣定今生的丈人女婿嗎?”羅一品感動得要命。
“失禮了,羅神醫,關於這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英俊迷人的商有鹹此刻嚇得面無人色,想也不想地就腳底抹油準備走人了。“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您慢坐,少陪了。”
“喂?喂喂!我老人家話都還沒說完哪!”羅一品只能看著素來優雅從容的商有鹹,像背後有鬼在追似地落荒而逃。
嗚,這可怎麼辦才好?不早早把香圓給嫁出去,那他的心肝寶貝“一品春院”早晚會落入她的“毒手”之中。
可是全開封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他都問過了,就是沒人敢娶香圓這個好心辦壞事的惹禍精啊!
嗚嗚嗚,他的“一品春院”……
“一回春院”的大房媳婦,冷豔嬌俏的甄仙童扛著一大麻布袋人參,恰好在轉角撞見了垂頭喪氣的香圓。
“大嫂。”她粉嫩的小圓臉佈滿沮喪,叫了一聲後又繼續垂頭喪氣往前走。
“圓圓,怎麼了?”仙童忍不住關心地拉住她。“怎麼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呢?你方才不是說要去爹的藏書閣看醫書嗎?怎麼?爹又不給看了嗎?”
香圓抬起頭,眨眨水汪汪大眼睛,“大嫂,我真的長得一副神憎人厭鬼見愁嗎?”
“怎麼會呢?我們家圓圓最可愛了。”仙童憤慨道:“誰?誰敢這樣批評你?大嫂去扁得他滿地找牙!”
“是爹。”
仙童滿臉的殺氣騰騰倏然僵住,臉蛋浮起了古怪訕訕之色。“呃……‘又’是爹啊?”
唉,說起她這位好脾氣慈祥又風趣的公公,老是喜歡跟香圓過不去,不過因為仙童熟悉內情,所以也實在不好意思說什麼。
誰讓他們大房和二房都對接掌“一品回春院”一點興趣都沒有,像她就跟著相公蒼朮天天以種藥草為樂,弟妹小團則是熱中跟著小叔半夏天南地北去捉強盜,往往一年不到三個月是在家的。
就剩下對“一品回春院”和號脈開藥有狂熱癖好的香圓,可偏偏香圓的醫術總是在“活馬醫成死馬”、“扭傷治成殘廢”以及“趁你病要你命”當中徘徊,也難怪以拯救天下病患為己任的公公無法放心把“一品回春院”交到香圓手上。
唉,只怕不出三天,屍橫遍野啊!
“大嫂你知道爹多過分嗎?他居然把藏書閣裡的醫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