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細。
她上了馬車,那少年也上了馬車,坐在她的對面,馬車立刻便向著東北方行去。
那少年極是沉默,一坐上馬車,便垂著頭,不發一言。
無雙道:“我叫無雙,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默然不語。
無雙道:“從這裡到代京至少要走三五天的路程,我們還要相對三五天,你難道一句話也不和我說嗎?”
少年抬頭看了無雙一眼,見無雙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美豔不可方物。他雖然生性孤僻,卻終於還是忍不住答道:“我叫拓跋嗣。”
無雙道:“哦,原來你就是拓跋嗣。”
拓跋嗣道:“你聽說過我的名字。”
無雙笑道:“你是魏主的長子,我當然聽說過。”
拓跋嗣默然,半晌才說:“父親已經將我趕出家門了。”
無雙嗯了一聲。
拓跋嗣道:“你為何不問我原因?”
無雙道:“你既然告訴我父親將你趕出家門,你必然會告訴我原因。”
拓跋嗣默然不語。這倒頗出乎無雙的預料,以常理度之,如果一個人願意開始提一件事情,他必然是很想找人傾訴。但這個拓跋嗣居然就此打住,完全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無雙見他眉宇間頗有忿恨不平之意,便也不再多問。只道:“代京是怎麼樣的?聽說那是個挺繁華的地方。”
拓跋嗣道:“不如長安。”
無雙笑道:“你也去過長安嗎?”
拓跋嗣道:“我曾經四處遊歷,到過長安。”
無雙便道:“那你去過長安的退思園嗎?那是晉國南渡以前留下的園林,雖然都一百年了,但還儲存得很完好。”
拓跋嗣道:“去過,在長安的城西。”
無雙拍手笑道:“對啊,就是那一座。”
兩人一言我一語,居然便聊了起來,氣氛也不似原來那般僵硬,倒象是多年的老友。
一路無話,不一日,馬車便到了代京。
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進了代京,便如同普通的行商。馬車停在一座宅院之前,那宅院並不很恢宏,門上掛著的牌匾寫了齊王府三個字。
看來拓跋嗣是一個頗為內斂的人,連府第也建得很是檢樸。
拓跋嗣待無雙如同上賓,派遣了兩個丫環服侍她的起居飲食,每餐俱是山珍海味,居室亦是高床軟枕。
而且拓跋嗣一有空,就會陪著無雙在城內遊覽。
代京依恆山而建,恆山有北嶽之稱,山勢雄奇,風光宜人。這一日,拓跋嗣又陪同無雙遊覽恆山,兩人只帶了一名侍從,因此地是魏國國都,拓跋嗣十分放心,也不怕有人會將無雙劫走。
信步上山,只見青松翠柏,流水山石,頗為秀美,又與以險峻著稱的華山不同。
兩人走了沒多久,忽見一個身著錦衣的少年從山上下來,這少年雖然只帶了兩名隨從,但氣度不凡,一見就知非凡人。
拓跋嗣一見這少年就臉色一沉。那少年也已經看見了他們,立刻笑嘻嘻地走過來,“哥哥,這位就是姚秦的公主嗎?”
拓跋嗣哼了一聲道:“關你什麼事?”他似乎極討厭這個弟弟,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那少年也不以為忤,笑嘻嘻地道:“我叫拓跋紹,你就是無雙公主?”
無雙側身行禮道:“原來是清河王,我正是無雙。”
拓跋紹道:“你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無雙笑道:“是魏主最寵愛的小兒子,我雖然遠在長安,也略有耳聞。”
拓跋紹笑道:“略有耳聞,大概是聽說我一向胡作非為,荒唐胡鬧,連父親見了我也只能徒嘆奈何吧!”
無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