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厲喝道:“什麼人施暗算?”沒有反應,原來武同存在將要出劍刺向許中和的瞬間,膝彎一麻,跪了下去,似是被什麼暗器擊中,一時竟站不起來。
許中和也大驚意外,心想:“是誰暗中對武同春施襲,目的何在?”
面對面,武同春無暇想及其他,冷厲地道:“’許中和,這是你的機會,殺吧!”
許中和垂下劍,道:“還不到殺你的時候。”
“你會後悔。”
“後悔?”
“以後你再沒這樣的機會。”
“你一意孤行,後悔的是你。聽著,你將造成無可挽回的倫理悲劇,你會自食其果,你現在心裡充滿了恨,有一天,後悔取代恨,恨把痛苦加諸別人,而悔卻把痛苦加諸自己,你牢記這句話。”
“你放屁,任你舌集蓮花,也改變不了事實。”
“我們等著瞧!”
“你別逃,你心裡有愧疚,下不了手,是不是?但我不會放過你,我發誓。”
許中和冷笑一聲,疾掠而去。
武同春目毗欲裂,自解了穴道,站起身來,毫不躊躇地追了下去。
林子盡頭,是綿延不斷的山脈,許中和鴻飛冥冥。武同春在山腳下停了下來,深深地想:“是誰暗算自己,使許中和得以逃脫?”
他敏感地想到了白石玉,上一次在廢墟里阻止自己殺許中和也是他,他到底是什麼居心呢?是許中和的同路人麼?咬牙點點頭,他幾乎可以認定了,白石玉藉機跟自己親近,居心叵測。
於是,他心目中又多了一個敵人。
陽光普照,大地一片清朗,但在武同春看來,一切都是灰色的,心頭盡是同樣的事物,由於各人的思想與觀念不同得到的反應也就不一樣,甚至完全相反。
武同春心煩意亂,心底一片泥濘,“天地會”的追殺他,紫衣少女要他遠離這一帶,而他唯一要辦的事,卻一波三折,兩次功敗垂成,全壞在白石玉手上。
突地,他發現身邊地上,多了一個影子,依比例,這影子幾乎比他的影子大一倍,一股寒氣,從心底直冒上來。
“你就是姓武的小子!”聲音像悶雷,霞人耳鼓。
武同春前彈八尺,然後迴轉身。
“啊呀!”他驚叫出了聲,頭皮登時發了麻,眼前,是一個巨無霸型的紅面老者,體態偉岸,至少比他高出一個頭還多,尤其那雙眸子,像極了一對燃燒著的火珠,發出的人的光焰。
紫衣少女警告他,遠避此人,但卻被對方找上,避無可避。
偉岸老者繼繼一聲怪笑,道:“小子,你身邊帶著劍,自裁了罷。”
武同春勉定心神,道:“閣下何方高人?”
他想鎮定,但聲音出口仍是顫慄的,控制不了。
偉岸老者以震裂耳膜的聲音道“少廢話,要你自裁,省得老夫動手腳。”
事情追到頭上,武同春只好豁出去了,拚命的念頭一產生,陽氣便豪了,躲脫不是禍,是禍躲不脫,既不在乎生死.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怕了。一挺胸,反迎上去兩步,沉聲說道:“不敵被殺,只怪學藝不精,要在下自裁可辦不到。”
“哈哈哈哈……”一陣裂空的狂笑過後,偉岸老者閃動著駭人的目芒道:“有種,你小子真有種,不給你老於‘無敵劍’丟人,憑這一點,老夫準你先出劍,讓你死得像個武土。
拔劍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長劍緩緩出了鞘,下撇,抱元守一,有知不可為而為,不錯,要死得像個武士。
偉岸老者又道:“你只有出一劍的機會,盡你的全力。”
狂妄絕倫的話,完全不把武同春放在眼下。
功凝十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