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還是完璧之身,至少……我沒嫁過人。”安若清看著夏景瀾的眼睛裡多了絲不屑和鄙夷。
而這簡短的兩句話,卻頓時讓夏景瀾的心跳漏了兩拍,仔細一想又怕她是在誆自己,所以儘管心裡已經驚濤駭浪,面上仍維持著先前的姿態,不動聲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呵呵……”安若清得意一笑:“夏姐姐自己不清楚嗎?或者……夏姐姐更喜歡我稱你一聲——離妃娘娘?”
最後幾個字,她是湊到夏景瀾的耳邊說的,而且一字一頓。
夏景瀾身體頓時僵住,再也不能裝做若無其事,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心裡默默的告誡自己:夏景瀾,這是女人之間的戰場,你不能亂,更不能輸,即使被她抓住了把柄也不能輸了氣勢。
“怎麼,這麼快夏姐姐就忘了自己以前的身份了?”安若清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要收,仍得意的想要刺激夏景瀾。
“自是不會忘,”夏景瀾重新露出笑容,挑釁道:“不過,我配不配得上安一川,不是你說了算的,他若真心愛我,便不會在意我的過去。”
“你……”安若清猛地站起身,無疑,夏景瀾剛才那句話,正踩中了她的痛腳,不然她也不會來這裡挑釁了,她氣的手指輕顫,指著夏景瀾罵道:“你這女人簡直恬不知恥,二嫁已經不守婦道了,居然還妄想嫁給一川哥哥,你除了有些姿色,還有什麼?你能幫一川哥哥報仇嗎?!”
說著,她似乎又找回了先前的得意,不屑的笑了起來,一川哥哥一定會報仇的,報仇就要和父王借兵,所以,最後他還是會娶她。
“報仇?他有什麼仇?”夏景瀾自動忽略掉前面罵她的話,抓住了最後的兩個重點字。
“呀!他從來沒告訴過你嗎?”安若清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眼睛裡卻是滿滿的譏諷:“看來你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嘛,不然他怎麼什麼都不告訴你?”
夏景瀾頓時黑了臉,這個,是她的痛腳,心底某個聲音也問著自己:他那麼喜歡你,為什麼卻什麼都不告訴你?還是說他還不夠喜歡你?
看著夏景瀾沉下的臉和眼眸裡的痛苦掙扎,安若清覺得心情無比舒暢,目的達到了,她拿起披風走至門口,想了想又轉身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曉得你的身份的嗎?”
夏景瀾彷彿沒聽到一般,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沒動。
安若清不厭其煩的又走過來,俯身看著夏景瀾的神色,清晰的道:“這也是他告訴我的。”
然後,揚起勝利的笑容,披上披風走了出去。
而夏景瀾卻一直保持著半倚著軟榻的姿勢,半天沒動一動。
安一川,是我夏景瀾不可信,還是我只是你閒暇時用來戲耍的一顆棋子?
你的事,我不是從別人口中打聽,就是被你悶在鼓裡,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此時忙著做的事時什麼?
這一天,夏景瀾都精神恍惚,茶飯不思,甚至一夜沒睡,眼睜睜的看著天從濃墨般的黑到天際微亮。
又躺了一陣子,她起身收拾完,就想往秦清淺那裡走去,可剛一起身,胃裡竟一陣翻攪,她趕緊跑到門外,俯身在雪地裡一陣嘔吐,昨天沒吃什麼東西,吐了兩下就只剩乾嘔了。
侍女趕緊給她端了杯水,見她吐得渾身虛軟,就將她小心的扶進屋裡,要去給她請大夫。
夏景瀾制止了她,說自己就是大夫,只是昨天吃壞了肚子,腸胃不適了,略微休息調養一下就好。
那侍女見她天天看醫書,也就信了她的話,將她安置在軟榻上躺下以後,走了出去。
夏景瀾躺在軟榻上,一手伸進衣服裡,輕撫著平坦的小腹,閉上眼苦澀的想著:一次就中,上輩子該買彩票的,可是,現在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