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安一川攬住她的肩道:“你們在我才能安心做事。”
“爹爹,你要帶我們去哪裡?做什麼事?”留好奇問道,他一直都想弄明白他這個神秘的爹爹背後到底有多少新奇的事物。
安一川垂首笑道:“自然是帶你們去看看爹爹以前的家。”
“真的?”留歡呼一聲:“那爹爹那裡的人是不是都想剛才那個黑衣叔叔一樣厲害?”
還不等安一川說什麼,夏景瀾就笑著斥了一聲:“去了不就知道了,快收拾東西,記得到了以後不準亂跑給爹爹添麻煩,要聽話。”
兩個小孩這才乖乖回房間去了。
安一川道:“他們這麼小,你讓他們自己收拾東西?”說著就要去追離和留,邊走邊道:“你也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吧,我在這邊沒行李,去幫幫他們。”
夏景瀾微愣,然後無奈一笑,被他這麼一說,她怎麼覺得自己像晚娘似地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兒子,兩個小傢伙看起來雖小,可是除了梳髮髻之外,已經完全可以自己穿衣疊被了,並不是想讓他們重複自己小時候的無依無靠,只是男孩子越早獨立越好,性格堅韌,才能立業。
驚鳳樓四年閉門,在江湖上幾乎銷聲匿跡,關於驚鳳樓主安一川的傳聞更是眾說紛紜,是以,一些曾經江湖上的名門正派想找回當初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的面子,便糾集了一些有同樣想法的門派打算一舉滅了驚鳳樓,而一些自詡豪俠的人,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紛紛加入。
夏景瀾再次領略了一次這江湖的狗血至極,這些人,想法可真夠天真的,而且面子和名聲真的有那麼重要?
其實要解決這件事情再簡單不過,驚鳳樓四年來的養精蓄銳,實力比起四年前的鼎盛時期尤勝一籌,這些門派前來挑釁也只不過以為驚鳳樓如今衰弱,想找回些威信罷了,一旦面對滅門的危機,這個暫時的聯盟自然會土崩瓦解,人都自私,在古代也不例外,誰也不願自己慘遭滅門而別人獨自做大。
由於安一川四年來不知去向,整個驚鳳樓更是安靜的像座墳墓一樣,要不是屋舍和庭院打掃的乾淨整潔,大概別人會以為這裡已經荒廢許久,如今這種情況因為安一川的歸來而打破了,宅院恢復了以往的井然有序,遇見的每一個人臉上幾乎都是一致的振奮。
也許他們以前不被當人看待,也許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冷血已經麻木,可是他們也畢竟是人,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若不是驚鳳樓,也許他們就會流落街頭或者到處被追殺,所以,他們憎恨這裡,但也愛著這個家,敬畏著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每個人都是有血性的,再麻木的心也會在某個角落裡藏著一處溫熱,一旦給他們一些溫暖,整顆心也會跟著復活。
庭院房舍格局都是她所熟悉的,只是那些人對她的稱呼變了,由原來的“姑娘”變成現在的“夫人”,夫人,她咀嚼著這兩個字,偶爾會忍不住傻笑出來,終於如願以償了,她總覺得這些人這麼叫她的時候,也變得像對安一川似的恭敬,卻隱隱含著笑意的樣子。
是她的錯覺麼?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兩個小傢伙無論走到哪裡都很受歡迎,雖然這些人面上不曾表露半分,但是對兩個孩子的任何要求都是有求必應,這……
是不是該給安一川提個意見,讓他忙完這些事之後下一道命令,讓他們集體找媳婦生孩子去?
正如她所想,關於各門派糾集來犯的事在他們來這裡的第三日便處理好了,事實上只用了一個晚上,驚鳳樓採取一貫鐵血的以暴制暴的措施,在銷聲匿跡了四年之後,一夜之間連滅了七大門派,頓時在江湖上翻起了軒然大波。
樹倒猢猻散,一些原本還打算加入聯盟藉著滅掉驚鳳樓出名的人,在第二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