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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人,福妞並沒有同情。反而,還故意帶著諷刺的語氣問了句:“保重啊。”
這話一出,嚇得丁來福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兩隻眼睛瞬間瞪得比牛還鼓。
看來對方這次,的確是受到不小驚嚇啊,那樣子,完全到了驚弓之鳥的地步了。
福妞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好人,也就不尋他開心了。
回到自個兒家的時候,張氏和丁貴正在堂屋裡說話,臉色有些不好。
見福妞歡快的回來了,丁貴立怒將福妞拽到一畔,厲聲說道:“妞妞,你又上哪去玩了?你娘不是布罩了事情讓你做嗎?”
丁貴一邊說,一邊不住對小女兒擠眼睛,示意她眼前的狀況。
福妞又豈會看不出來,當下就把東西教到張氏面前,語氣發著嗲道:“娘,你彆氣啦,不是都繡好了嘛,你瞧瞧,瞧瞧嘛……”
張氏本來臉色是拉得很沉的,可是看到福妞繡出來的東西以後,水眸不由陡然綻放亮色。
一邊看成品,笑意一邊在臉上漸擴。
“這……這……都是你繡的?”張氏有些不可思議的打量起福妞道。
福妞雖然是有些心虛,可也只能裝成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點頭道:“那是,不然誰幫你繡這個啊。”
張氏聽完,心中愉快而輕鬆得很,心裡的大石,總算落下不少。
“妞妞啊,你好好繡嘛,娘看你繡得挺好的,跟當初沒落病的時候,繡得差不多嘛。”
“呃……呵呵……”
福妞不好說啥,只是傻笑。
“以後啊,就在家裡繡,錦繡大賽快近了,不求你拿金牌繡孃的稱號,只求你能讓孃的臉上沾沾喜嘛。況且,你快十一歲了,不小了,將來啊,要想找個好人家,這個是必需的。”
“娘……”
“別撒嬌矇混過去,俺告訴你,俺別的不說,將來啊,俺的女婿,絕對不能比那姓劉的差。”
“娘說的誰啊?”
丁貴笑著插了一句:“還能是誰,死冤家喜妞的娘唄。”
“哦,是她啊!”
“對,福妞,俺跟你說。現在那劉氏那嘴啊,直沒把她家喜妞子捧上天。還總是拿你來埋汰,俺跟你說,你一定要爭氣,聽見沒有?你要是再讓那個女人看扁了,俺是死都不瞑目。”
見張氏一下給自己下了這麼一個命令,福妞立即感覺到“壓力山大”啊,隨即苦著臉道:“娘,你又來了,能不能不要提成親的事啊。等我二十歲以後再說行不行?”
張氏只當小孩子亂開玩笑,便輕聲苛責道:“二十歲?那誰要你啊?都老姑娘,要娶的指不準就剩一些缺胳膊斷腿兒腦子壞毛病的。那樣的,你嫁不?”
“哎喲,好啦好啦,你娘倆啊,就不要說這事了。對了,俺家旺子咋沒回來呢?”
聽丁貴這樣一說,張氏心情也很的應道:“估摸該回來了吧。”
說話間,果真就聽到福旺遠遠傳來的吆喝聲,那樣子,貌似很興奮,碎碎念念的,像是在跟誰一起說話。
“這熊娃子,又在跟誰一起搗蛋呢?”
“俺咋曉得,人回來,問他唄。”
丁貴話落,福旺就三跳五蹦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內。
後面貌似還跟了個小跟屁蟲,那傢伙臉上沾滿了土灰,肩上挎著歪斜的麻布口袋,頭髮像是好久沒洗了,有些油得發光。二人一看就是打鬧著回來的,側身邊上許多地方,都粘著一些黃土幹泥。
看到這裡,福妞不由站了起來,總覺得這傢伙自己好眼熟,在哪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偏偏看著那娃的時候,對方又不敢看她,腦袋低著都要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