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嬤嬤這句話,本小姐就不覺得委屈。到時,希望張嬤嬤能夠在母親面前澄清事的真相,替本小姐擔待三分。”
“小姐客氣了,那是做奴才的本分,請小姐大可放心,老奴一定會如實稟告給大太太的,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汙衊四小姐的。”張嬤嬤趕緊保證道。
“如此便好。眼下天色不早了,又鬧騰了這麼一出,大夥兒也該累了,青枝,給張嬤嬤一些茶錢,讓底下的人買點茶喝喝,也好壓壓驚。”安寧一出口,青枝便拿出了一個荷包給張嬤嬤遞送了過去,那張嬤嬤本不想收安寧的禮,可是一見安寧那冷冷的眸子,立即什麼都不說了,趕緊收下荷包,謝過了安寧之後,便帶著她底下的那幾個奴才離開了。
安寧呢,處置完了小紅,也算是了了一樁事,這會兒見玉容歌好像沒事人似的,倒是諷刺了一句。
“世子爺,前事剛過,後事不忘,往後啊,你可要長點心,別那麼輕易被人算計了。”要不是安寧確定她當時是迷暈了玉容歌的,這會兒她都該懷疑玉容歌這廝是不是從剛才開始一直都在演戲了。
那玉容歌一看到安寧懷疑的小眼神過來,他立刻收斂了放鬆狀態,忙賠笑道:“這會兒都如你所願了,隨你處置了奴才,你怎麼還一臉不高興呢?”安寧當然不能說,從頭到尾都沒看到你的好戲啊,你配合得那麼好,讓我一點發揮的餘地都沒有,很多準備好的臺詞也沒用上,你說說看,她這會兒能高興得起來嗎?
而且,她還真的有些懷疑,這玉容歌對她如此處置小紅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還相當地讚許,關於這一點,她有些捉摸不透這個人。
這男人不是都不喜歡行事狠辣的女人嗎?她這都活活杖斃了一個人,這玉容歌好歹也得對她有些膈應才是啊。
可是他呢,一點膈應都沒有,相反,他還相當喜歡她這種行事風格,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除非這件事——他本就是個知的。
“玉容歌,你老實說,你是不是——”
“我是不是什麼啊。”玉容歌裝糊塗到底,說起謊來一點也不臉紅。
安寧呢,自然沒有傻到要主動招供。
“沒什麼。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明天記得多添件衣袍,免得受寒了。嗯,別的,別的就沒什麼事了。這明天還得早起趕路,我呢就不留了,你也好好歇著,明才有精神趕路,走了。”安寧是帶著心中的那麼一份懷疑離開玉容歌住處的。
而本笑意綿綿目送安寧離開的玉容歌呢,在安寧的影不在他的視線範圍,轉對上冷四跟凌五之後,他的笑容立刻就沒了。
冷四知曉,主子這是要算賬了。
可凌五這個笨蛋,這個時候還想湊上去提起不該提的話題。
“主子,其實那個小紅——”
“凌五,你哪來那麼多話要說,沒看到世子累了嗎?都鬧騰了那麼久,世子也累了,這會兒可得好好歇著了,若不然,明啟程回京可就沒什麼好精神了。”凌五不解地看著冷四,他張了張口,想要告訴世子爺事的真相,誰知道旁邊站著的冷四一腳踹過來。
“凌五,不要發呆了。世子爺該歇了,我們也該退下了。”
“冷四!”凌五揉著發疼的腳,此時他覺得自個兒萬分憋屈,他這是替世子爺覺得委屈啊,憑什麼那個惡毒的女人設計了世子爺不說,還倒打一耙,將這等髒水潑到主子頭上,讓主子盡是陪小心的。
“主子,其實——”
“凌五,走了,還在這裡廢話什麼?”笨蛋凌五,沒看出來世子爺快要發火了嗎?
“冷四,你幹嘛又踹我!”凌五顯然很是不服氣。
“他踹得好!”這冷四還沒回凌五呢,玉容歌這個做主子卻已經開口讚許了冷四的做法。“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