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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七夫人笑道:“像,眼睛沒變,可氣質膚色全然不一樣了!”

阿蘿高興得很。打算到了邊城開始以程公子的名義大展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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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這片大陸一直往西而去,走到盡頭是連綿成垣看不到邊際的雪峰。沒有人知道雪峰的那邊是什麼,也從來沒有人走過去。雪峰化成涓涓細流慢慢匯成大河從西邊啟國流經西南夏國到橫埂陳國與寧國。到了寧、陳兩國交界這一段,江面開闊達二百餘丈。

臨南城依山而建。城牆蜿延盤旋于山體之上,據險設點。象一條巨龍牢牢將身後的城池護衛於懷中。

臨南以東皇城方向十五城均為平原,乃寧國糧倉,漢水支流引入平原灌溉著這一方沃土,加之氣候溫和,這裡物產富饒,寧國百分之八十的糧蔬都產自於此。若破了臨南城,便可長驅直入取了十五城,大傷寧國元氣。所以臨南之重要不亞於西域邊城。

南方臨南,西方邊城,這兩座城池便是寧國之東南大門。守住它們才能確保寧國之安全。

臨南城東山崖後退,落出天然的港灣。南軍水軍營寨便建立在此。距南城門不過五里水路,進可攻退可守。加之臨南天險。這也是漢水沿途三國從來未敢輕易攄其虎鬚的忌憚。

玉兔初升,星稀雲疏,漢水沉沉東去。一隊兵士步履齊整一絲不苟地交換口令進行換防。南城門西處山崖城牆垛口處站立著一位年青將軍。黑衣軟甲緊緊包裹著他修長的身軀。刀刻般深邃的五官,臉上一雙眸子閃若寒星,梭角分明的嘴抿出一絲淡然笑意。他遠遠眺望著漢水之南。眼神似已越過寬敞的江面一窮對岸風景。月光隱約下,水之南岸赫然有密密的船影。他手扶牆垛,手指輕輕敲打著。城牆有驚濤拍響,也拍亂了他的思緒。

三年來寧王日漸衰弱,訊報已休早朝一月。朝中事務均由太子打理。風城局勢緊張起來。而陳國多年來苦苦操練水師,怕是等這一時機很久了。一旦璃親王開始與太子爭奪王位,寧國馬上就會面強敵入侵,內戰不休的局面。

他身後不遠處散立著幾位青衣軟甲的蒙面護衛。身邊一青年垂手肅立。此時青年上前輕聲道:“主上,夜已深了,早歇息吧。”

若是從前,他必然冷冷瞧上一眼便不再理會。而這兩年,他輕皺下眉,喜怒早已消散於無形,再望向靜月旁那顆最亮的星星。腦中自然閃過一雙眼睛。目光已轉得溫柔。三年了,阿蘿,你過得還好?

劉珏當日一怒平了王家布在順河西山的寨子。又接到平南旨意,一路南行,卻再沒得到阿蘿蹤跡。緊接著璃親王劉緋從邊城接過右翼軍換回了安清王迴風城養老。安清王密令劉珏,接管南軍,不到寧王駕崩不得迴風城。

劉珏無奈之下卻又省得老父深意。三年來雷厲風行,整治南軍,逐步將太尉勢力半是收服半是清掃,把南軍掌控在手裡,上下鐵板一塊。

南軍並不服這位皇親小王爺,初見他嬉笑俊朗,聽說未婚妻被擄才弄了個平南將軍來當。心裡甚是不憤,暗罵好好的軍士竟成了他報私仇的卒子。直到劉珏從順河鎮往南經谷城到鏡城橫掃十五座城池間的三百大山,蕩平幾十處山寨,把寧國南方平整得清清爽爽。其細密周全的佈局,利落乾淨的手法,噬血無情的劍光方才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接下來立軍肅軍紀。南軍上下方才歸心。

劉珏仍站在垛口,任江風撩起袍邊。當日南行不見阿蘿蹤跡,他回想了千百遍終於肯定阿蘿又回到了風城。鴿組回報子離西行未見阿蘿隨去。璃親王府與太子府也未知其下落。劉珏便笑了,他想,阿蘿必是隱在風城的某地。局勢未明,找著也不見得是好事。娶了她留在風城王府倒多了個掛念。便囑鴿組一旦發現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