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直沒有退燒,我好擔心……嗚……”啊,哭了。
“媽的,絕對是這傢伙的苦肉計,不過是感冒而已,你讓他躺在你床上,這樣對嗎?這樣吧,我把他帶去醫院,這也是為他好。”
“不用了,我會照顧他,哥,謝謝你。”
“我是認真的,不要把他留下來,小妹,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師崇開還是想把躺在小妹床上的男人給轟出去,尤其那男人叫嚴聿人。
“哥——”
想把他趕出去的師家老大反而被趕出去了。嚴聿人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沉重得睜不開,大概是他太累了吧,趕著回到她身邊,非得看見她才安心,他超過三十六小時未閤眼,拼命的工作,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她。
突地,溫熱、溼潤的觸感,自臉、頸,一路朝下,帶給他舒適清爽感,那是……他正被擦澡?
“笨蛋,這麼趕做什麼?我又不會跑掉……”她的聲音,細細柔柔,伴隨著滑過指尖的清爽感,感覺到軟軟的小手,纖細的指尖,與他緊緊相扣。
“都這麼大的人,還要人擔心,真是的……”
頭又痛又暈,沉重得讓他無法清醒,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病重虛弱,但這時,他覺得不賴。不再用意志力撐著了,他虛弱無妨也無所謂,他的青梅會守在他身邊,為他抵禦外敵。
放縱自己意識朦朧,沉沉昏睡。
師崇開的顧慮不無道理,他留在這裡,的確是很危險。
自此,他搬進師青梅的公寓,同居。
尾聲
“Shit!”真該死,他還是晚了。
頭上雪花不停紛飛,他狼狽的走在積雪的路上,他走過雪地映出深深的腳印,走呀走,走向兩條街外,那個家。
都怪大雪延誤班機起飛時間,路面積雪又讓他車子拋錨,也攔不到計程車,不過,他歸心似箭,選擇拖著行李走十條街回到這裡。
他在公寓大門口抖落肩上的雪花,上電梯前與值班警衛微笑,順道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三點,凌晨。
“該死!”他第一千一百遍低咒。
輕巧的開啟家門,無聲的踏進,在門口丟下行李箱。
屋裡沒有燈光,飄雪的窗前擺著一棵裝飾華麗的聖誕樹,這是屋裡唯一的亮點,以及,聖誕樹下的白蠟燭。
他不禁一愣,然後微笑。
室內開了暖氣,他覺得有點熱了,緩緩脫下風衣、圍巾,走向房門半掩的主臥室。
輕輕推開房門,深藍床上有一團蜷伏的身影。
她睡了,這是當然的,聽說昨天有四場婚禮,忙得她焦頭爛額,那麼就上床別吵醒她,只要看她一眼,看她一眼就好!
用最輕、最小的動作踏進房間,他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還是吵醒了淺眠的她。
“唔?聿人,你回來了?”師青梅揉揉睡眼惺忪的眼,她聞到了,屬於他獨有的味道,於是轉醒。
“我吵醒你了,抱歉。”他懊惱的道歉,側坐在床沿,看著一臉睡意濃厚的她。
真的,她在這裡。
搖擺不安的心,在見到她的這一刻全數消散。
“這麼晚耶,你吃飯了嗎?我弄東西給你吃。”說著說著,她已經坐起身來,準備下床。
“不,不用麻煩。”嚴聿人眼神溫柔無比,拉她重新躺回床上,才拉上被單蓋住兩人身軀,她便自動在他懷中找到舒適的位置,環抱著他的腰,小臉在他頸間磨蹭。
幸福得讓他疼痛的感覺,教他眼眶泛紅。
“你沒洗澡就上床……算了,看在你很累的份上,饒了你。”她在他身上嗅了嗅,皺了下鼻子,但沒有把他趕下床,繼續抱住他、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