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好似這皇帝的物件還真像皇上自個說的那樣隨意,一旁服侍的福全只能低眉順眼的在一旁腹誹暗歎。
之前有一個相爺已經讓皇上鬧心了,現在可好了,這相府又出了個不省心的小主,可想,皇上將更鬧心了。
“愛卿,這雪兒入府,且不說是相府的喜事,卻也是我王朝的一大喜事,怎麼著也不能這麼隨意了事吧?”說話之際,百里惜月的視線一直有意無意的落在雪兒的臉上,心中暗歎,妖孽的孩子也是妖孽。
外貌神似也就算了,那性子為啥他也覺得很是雷同呢?
“一切但憑皇上做主。”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雪兒,北羽墨把這事扔給了百里惜月。
既然皇上有意出頭,為人臣的他又怎會拂逆聖意呢。
“如此甚好,朕一定會給雪兒一個難忘的經歷的。”哈哈大笑,百里惜月已經在想著怎麼操持這事了,那陽光明朗的青澀臉龐上有著思索的認真,也有著未曾磨平的稜角。
“雪兒謝過皇上,雪兒先行告退。”感受到了現場氣氛的冷凝,雪兒適時的退出,把空間留給了神態各異的兩個男人。
“愛卿好福氣,遺珠重獲!”不同於之前的爽朗,略帶暗沉的話語,若有所思的視線定定看向北羽墨。
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女兒,他不相信北羽墨就這麼就認定了?
若只是說那別無二致的樣貌,就斷定了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那麼北羽墨就不是他所認識的北羽墨了。
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要想找一個樣貌神似的人,雖然不容易,但是卻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多少年間,也不是沒有膽大不怕死的女人藉此靠近北羽墨,只不過……
不管大人還是小孩,結局都讓人唏噓不止。
“這後宮並不匱乏!”坦然直視百里惜月眼中的探尋,北羽墨的話一出口,這才發現,心中居然有些不爽。
龍紋佩乃代表了天子親臨,百里惜月卻這麼隨意的就給了雪兒,為的是什麼?
天朝歷代,龍紋佩代表了皇帝,鳳佩代表了皇后,代代相傳,別說貴為丞相的北羽墨心知肚明,就是朝中任何一個臣子卻也是心如明鏡。
初次見面,百里惜月就用一塊玉佩定下了雪兒的終身,卻也從側面認定了雪兒的身份,這是為何?
“火滅了?”話鋒一轉,百里惜月沉聲問道。
“三百四十七具屍體。”比玄尚書府中的人口多了五個。
偌大一個尚書府,明著暗裡搜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的人,一把火之下卻無處可藏。
果真是水火無情,人能徇私,可這水火卻無眼。
想到那小身子清淺吐出“水火無情”幾個字的時候,那平靜之下的冷冽,以及那隨即破口而出的怒罵,北羽墨突然間好似對雪兒當時的感受有了體悟。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想到他們父女初次見面時,雪兒所說的第一句話,北羽墨的唇角浮起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驕傲笑顏。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愛卿可別忘了,雪兒的身上有著玄家一半的血液。”或許這才是百里惜月訂下雪兒的根本原因,他的世界裡不容許出現任何的不可控因素。
“雪兒……北羽雪,這名字不錯。”似是呢喃,更似自語,北羽墨的話卻讓百里惜月神情一凜,端著茶杯的手一緊。
他的顧慮不是杞人憂天,北羽墨真的對這個女兒上心了。
他居然不止給了她身份,還冠上了北羽的姓氏,他不止認定了血緣上的羈絆,還給她撐起了保護傘。
只要她還姓北羽一天,那麼就算他貴為皇上,也別想動她一根汗毛。
“愛卿難道忘了平陽之痛?”陡降的語氣中有著難以抑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