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是請他進府吧。”想到最近,這星月因為小姐和謙親王即將成婚的訊息,這相府裡外可都是眼睛,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一旦小姐出府,那一會即將發生的一切,都將成為有心人大做文章的把柄。
“也好,雨霽備茶。”坐進院中涼亭,花滿月嘗試著平復自己的心跳,拿起炭筆,在隨時備好的宣紙上勾畫起那輪椅上的少年。
三年不見,又要五年。
這對於花滿樓來說是好事,可是,見不到花滿樓,還真是有些想他。
八年之後的花滿樓,該是何等風采?
像那肖傾宇一般的風華絕代?還是猶如那陸小鳳裡的花滿樓一般溫潤儒雅?
心中想著,眼前出現的還是那熟悉的小樣,看似小鹿般純澈的眼神,那總是讓她忍不住掐上一把的粉嫩小臉蛋。
風瀟雨歇,花落滿庭
兩行字隨心而落。
“小姐想公子了?”看著花滿月呆呆看著畫卷中的少年,碧羅輕聲問道。
“恩,也不知道樓兒現在怎麼樣了?腿疾好了沒有?能不能自行行走了?還是已經習得一身武藝,一身強健?亦或是被慧明大師看上,剃度出家了?”說道最後,花滿月的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一個光著腦袋的花滿樓。
那樣的花滿樓,即便是和尚,也是讓女人動心的小和尚吧。
會心的笑容浮現唇角,用鎮紙壓好畫卷,花滿月坐下的時候,居然發現,心緒寧靜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副畫卷,沒有拿到畫中主角的手裡,也沒有歸入花滿月自己的書屋,反而是落到了一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人手裡。
“小姐,人帶來了。”就聽得冽沉聲稟報,隨著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花滿月看著眼前,正怒目瞪視的男子,當今左相大人的公子徐霆兆。
“徐公子,請坐。”示意冽解開了徐霆兆身上的束縛,在拿掉了口中塞著的布團。
“膽敢捆綁本公子,你可知罪?”得到了自由的徐霆兆這下可是忍不住了,直接跳起來,指著花滿月斥責到。
“徐公子,本小姐不習慣有人如此被人指著,還請公子收回貴手,否則一會若是本小姐突然耐心盡失的時候,可就不好了。”花滿月話雖這麼說,但是臉上沒有丁點的不悅,乃至於冷煞氣息。
有的還是一貫的祥和溫婉。
“本公子就指著你,你待如何?”這下,才好好看到花滿月真面目的徐霆兆,雖然驚訝於花滿月的傾城之姿,但是也沒有忘了紈絝公子的不拘本質。
“不能怎麼樣?想公子可是豪氣沖天的英雄,連右相大人都敢打,還有什麼事是公子你做不出來的呢?”花滿月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殺意,只不過多年來的修禪,讓她的煞氣被掩蓋了。
“你胡說什麼?本公子什麼時候打過右相大人?”聞言,徐霆兆可是氣急敗壞了,當初,他也沒有想到在他霸行街頭的時候,那個居然敢阻攔他,並怒斥他的小老頭就是右相蘇沐大人。
被一群豬朋狗友起鬨之下,他更是囂張的不可一世,大打出手。
後來,若不是他大發善心,放了那老頭一馬,還不知道那老頭會怎麼死的呢。
事過之後,他也沒有追問那老頭的結果,當然也就沒有知道這老頭的身份。
後來,不知怎的,這事傳到了他們家老頭子左相大人的耳朵裡,帶著他親自登門道歉,他這才知道那小老頭子就是和他父親平起平坐的右相大人蘇沐。
再後來,聽說了關於他們姐弟的事情,聽到關於花滿樓的種種讚譽,他更是相當的不服氣。
若不是花滿樓不在京都,他還真想見上一見,比上一比。
沒想到,花滿樓沒見到,反倒先見到了花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