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也正窩著對漢人的一肚子火氣,這時候聽到蘇若塵的話,那還能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勒武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徑直就衝到了蘇若塵的屋裡,然後大喝一聲說道:“你個婆娘,只知道睡覺,把你的相公置在何地,這便是你們漢家女人的賢德嘛。”
蘇若塵本來正在似睡非睡之間,這時候讓人一喝罵,立時嚇醒了,她當下也是火氣極大,只是睜開眼眸,然後轉過頭去,剛想說話,卻見那勒武黑著個臉,正拔出刀來。然後獰笑的一步一步的走近,身後跟進來的小丫嚇的驚叫一聲說道:“你想幹什麼。啊,夫人,啊。。。。。。。”
小丫這樣一連的慘叫驚醒了勒武,他轉過眼眸將刀一下橫在手裡,然後說道:“你便一刀殺了我吧,我們突厥的漢子看不得這般的女人,而讓你這樣的女人做我的主母,便是對少主最大的折辱,現在我們在長安,在唐國。這一切無可改變,只能請你殺了我,好讓我不用看見這罪惡的一切。”
蘇若塵當下眼皮顫抖了一下,臉上也僵了幾分,至於嘛?不就是不想起來扶侍已經醉了不醒的相公,至於要殺要砍要罵的嘛?蘇若塵無奈的瞧了他一眼,然後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勇士多慮了,剛才是我沒睡醒,我現在就去瞧瞧將軍。”說完又瞧了一眼小丫說道:“勇士請出去,我要梳妝。”
勒武這才走了出去,只是刀卻沒有回到鞘裡,他走出去以後,蘇若塵扁了一下嘴,然後說道:“小丫,你去叫醒小葉做些醒酒用的湯,酸梅子,粒點藍。。。。。。。”蘇若塵一口氣報了十幾樣果菜,然後說道:“煮好以後,給我送到將軍的房裡來。”
蘇若塵說著話,這才站了起來,自己披上了衣服,然後在小丫的幫助下胡亂的梳了一個頭,便走出了門,小丫在蘇若塵洗臉的時候,便去叫醒了小葉,這才陪著蘇若塵一起去見華秀,這時候夜已經深了,夜雲濃重,天上的星子被遮掩了大半,倒是那一鉤明月依然纖細雅緻,清涼的月光散落在院中,幽靜的如同世外之地。
蘇若塵也不言語只是拖著小丫走到了華秀的屋裡,還沒有進內室,方走到了堂屋,便嗅到了一陣濃重的酒味,蘇若塵不由皺眉瞧著勒武說道:“將軍喝了多少酒?”
勒武沒有吱聲。蘇若塵有些譏意的說道:“確定這裡不是酒灑了?”正說著話,蘇若塵已經走進了華秀的房裡,這時候華秀已經從床上滑了下來,他的身子一半依在床上,一半坐在地上,然後蘇若塵走到他面前,用腳踢了踢他的腿,華秀只是哼哼了兩聲,卻是沒有動作,看著蘇若塵這樣的行為,勒武握著刀的手更加緊了,那樣子,要是蘇若塵不是大唐帝皇親自賜婚,只怕就算她是主母,他也會一刀殺了這個目無夫君的小女子。
蘇若塵當然不知道自己才自危險裡走過,她只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們一起幫個忙把他抬上床去。”於是,勒武一個人抬頭,充當主力,蘇若塵與小丫一人抬一隻腿,把華秀移上了床,然後蘇若塵號了一下他的脈,再嗅著他身上這濃重的酒氣,蘇若塵嘲弄的抿了一下唇,暗歎,他都能醉成這樣,居然還能安全回家,真不容易。
然後拿出不離身的銀針包開始給華秀行針,好助他儘快消化這些酒氣,只是心裡卻在暗自想到,要是這時候能測酒精濃度,不知道他會不會超越了75%,雖然不太可能,但蘇若塵卻覺得極有可能。
因為酒精的散動,華秀開始有些難受的左右搖動著頭,這時候小葉也送來了醒酒湯,蘇若塵支使著大家一起把華秀扶了起來,然後她硬生生的灌下去了半碗,便再也灌不動了,便是隻灌了這半碗也讓她累的只喘氣,正在這時候,華秀卻開始反胃了,他嘩的一聲吐起了酸水,蘇若塵強忍著不適的讓小葉去喚幾個人起來,打水過來打掃一番,就在這時候她突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