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氏不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珠子一轉,便也轉頭繼續向前行
卻說晴鳶坐上馬車,很快便來到了約好的酒樓。這酒樓乃是王府的產業,這一點京城裡知道的人不少,因此也很少有人敢在這兒來找麻煩,生意不說做得很大,卻也頗具規模。
自從胤正式表露出爭位的意圖以後晴鳶便將早先的那些產業收的收、賣的賣,但凡超過這個時代的水平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以免給人留下把柄,造成不必要的障礙。後來所建的這些產業,都是些中規中矩的,幾乎每個王公貴族家裡都會有的東西雖然利薄了不少,但勝在穩妥,倒也沒出什麼岔子。
晴鳶來得輕便,沒帶多少人,也沒用帶有王府標誌的東西,但掌櫃的怎麼也不可能沒見過自家主子,況且還是胤祥事先打過招呼的,於是晴鳶的馬車剛一停穩,那掌櫃的便顛顛兒地跑了上來迎接,親自將她領到了三樓的高階包間裡,看得晴鳶好一陣無奈。好在她為了掩人耳目,一向都是從酒樓的後門出入,否則被掌櫃的這麼一攪,誰還不知道這是來了貴客?她這一番掩飾可就都成了笑話了!
她也沒心思跟掌櫃的計較太多,進了門以後,便揮揮手讓他退了下去。掌櫃很識相地轉身離去,然後帶上門,特地留下兩個小二守在門口聽候吩咐,便再也不敢上來。
晴鳶的身邊只跟了一個秋玲,連漪歡都被留在了下面車上,可見對此次會面還是非常謹慎的。轉過一個屏風,便看見胤禎一身便裝,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手裡拿了一杯酒,正在自斟自飲。而他身邊除了一直跟著的貼身太監以外,同樣沒別的人。
她便走了過去,微微笑道:“十四弟久等了吧?”
胤禎是習過武的人,打從晴鳶進門的一刻起便已經察覺了她的到來,此時也不起身,只是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道:“還好,女人們出門總是要拖沓一些的,並不奇怪。”
晴鳶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他。
平日的他不會這麼張狂,在自己面前總要收斂幾分,今兒個會這樣的表現,難不成……
她瞟了一眼桌上已經被消滅了大半的小菜,心下有些恍然——他八成是有些喝醉了吧?
心中不由閃過一絲不悅。他明知今兒個出來是要跟自己見面說事兒的,還喝了這麼多,難道讓她跟一個喝醉的人說什麼嗎?胤祥今天特意的安排不就都白費了嗎?
胤禎久不聞她出聲,不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看到她面上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哂,勾了勾嘴角,道:“四嫂,放心吧,我只是多喝了兩杯,卻並沒醉。你要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呢,保證不耽誤事兒!”
晴鳶看了看他的眼睛,確實很是清明,沒有一點兒喝醉的跡象。但若是如此,事情就更麻煩了,他擺出這麼一副姿態,究竟是什麼打算?
沉吟了一下,她示意秋玲他們退下。萬一胤禎這會兒心中還有氣在一會兒說出些什麼有的沒的,倒不是怕他們洩密,只不過有時候主子的臉面總是要顧的。
秋玲愣了一下,有些憂心●'看了看胤禎·卻也不敢違抗,乖乖地退了出去。
胤禎看著她們倆的小動作,輕輕扯了扯嘴角,也跟自己的貼身太監擺了擺手,那太監便也退了下去。只是兩人出了門卻都沒有離開,對視了一眼,便守在了門口·隨時等候主子們的傳喚。
屋裡只剩下了晴鳶和胤禎,她這才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十四弟,今兒個咱們在這兒約見,其實我想說什麼你心裡都有低了吧?”
胤禎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斜睨著她,帶著刺似的答道:“知道·可那又如何呢?你們一個個不都把我當成長不大的孩子麼?從來都不相信我能把持得住,甚至從來都不相信我的保證。我曾經跟你說過,我絕不會跟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