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站起來,看了一眼潘螺。看了一眼葉滄瀾,再看著方洛,最後說:“只要是我想去做的,沒有人能擋住我。”看著倔強的田野,方洛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說:“我卻不這麼認為
在此時包廂裡的音樂大作。走廊外都是人影的情況下,方洛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一直以來,他總是擔心田野會將謝諸搶走,而他始終看不清楚,其實最關鍵的一環卻是在謝借身上,選擇權不是自己,而是在於謝借。
費盡心思去跟田野勾心鬥角。為了所謂的爭奪謝諸,真的是十分愚蠢的事情,謝借不是貨品,也不是等價交換的東西,而是實實在在令方洛真山疼、愛慕、喜歡的女孩。在這場毫無準備的重生生涯裡,他最需要的是將精力聚焦在謝諸身上小而田野,或許未來某一天想來能成為不鹹不淡的路人甲。
田野一群人離去,原本熱鬧的聚會也變得有些索然無味,氣氛被完全破壞,葉滄瀾三人和方洛楊維說了幾句歉意的話,然後就提前離開了,三人走的時候,潘螺也跟著出去了,其他女生本就是跟潘壕來得,見她走。也沒有人留下來。女孩們一走。剩下的七中男生也都沒有心情想留下。
結了帳,楊維跟七中的幾個男生在門口作別,跟方洛往相反的方向走。
此時,半輪月亮在天空的西邊懸掛著,夜未深,冷空氣卻在大街巷肆意流竄,行人寥寂,方洛兩人在路燈下行走。
吧嗒!吧嗒!
鞋子和地板接觸的聲音在大街上有些突兀,街邊一些店鋪二樓的燈火時關時滅,好久才有一輛計程車呼嘯而過。
“打的回去?”
楊維看了手錶,搖頭,說:“時間還早。我們先走走吧
方洛點點頭:“也好,哦。對了,剛才在門口為什麼揮了那一拳,那一拳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
楊維有些錯愕地停住身子,看著方洛,想了想,突然笑著說:“好像也是,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怎麼,心裡不舒服?”
方洛搖頭,“那倒沒有,就是有氣憋在肚子裡,不揮一拳,難受。”
楊維抬起頭看著路燈,在一旁的長凳坐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好像是蕩,方洛沒有看清,楊維遞一隻給方洛,方洛搖頭。
“我不知道你也抽菸。”
有些彆扭地從鼻孔撥出白色煙霧,楊維輕咳了一下,笑著說:“偶爾抽一兩口,這個玩意開始嗆得很,不過悶的
方洛不抽菸,對此不太懂,只好笑了笑。
楊維吸了幾口。用腳把煙踩滅,靠在凳子上,兩隻手背後枕著頭,轉頭看了一下同樣靠在凳子上的方洛,說道:“其實我早就想給田野上點顏色,只是他都收斂得很好。而且他的圍子跟我的圈子也不交集,心裡的火也是斷斷續續,今晚看他實在過分,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也不管後果了。說實話,如果這小子不沾花惹草,其實還算不錯,起碼本性不壞。不像傅秋白,背地裡骯髒的事沒少做。希望打他一拳,雖不指望能清醒過來,但挫一挫他的銳氣,未必不好。”
方洛笑著回應:“也是,除了虛偽、自私小氣、自大、笨一點,田野還算不錯。”
“你這話夠毒。”
西鄰的公車末班車總是過了十點便沒了,從皇朝KTV回家,先經過水利院。然後才是市委大院,兩人坐計程車回來,方洛先下車。
看著尾燈在拐彎街角亮起。方洛站在水利院門口,陷入沉思之中。
前世念高中的時候,對很多事情都不關注,很多人都不認識。方洛對所謂的高中生,其實知之甚少,就連本身自己的行為舉止都有些模糊,但是重生以來,形形色色的人從過往世界裡跳出來,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扯起大旗,將自己的特點,毫無保留地表現在方洛的眼前,但是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