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羅灱的笑臉:“平笙,你又調皮了。”
平笙大叫了一聲,見了鬼似的往上直飛而起。那羅灱拽著他的腳踝,直接被他從沼澤中拉扯了出來。羅灱凌空攀著平笙的腿抱住了平笙的腰,平笙驚懼不已,那礀態簡直如同女子在自己身上看見了蟑螂,手忙腳亂又不知所措,連喊叫都不會了。他的羽翅在快速煽動著,卻止不住整個身子往下急墜。
羅灱抱著他笑,快落入沼澤地時將平笙拉住,用力將他拋回了山地上。
平笙於地翻滾了幾圈,坐起身子仰頭看站在面前的羅灱。羅灱臉上竟沒有怒氣,他走近平笙將手一攤,道:“你看,這是寂照子的碎片。”
羅灱道:“只有這些零星的碎片,真正的寂照也許早被取走了。”他說著手中用力,黑色的魔煙在指間流竄,那碎片便化氣蒸發開了。平笙看著他一言不發,羅灱也毫不計較,伸手道:“算了,我們回去吧。我扶你起來。”
平笙又驚又疑看著他,慢慢伸了手。羅灱拉住他,突想起什麼似的問:“對了,你剛剛是不是想殺我?”
平笙抬頭看著他,須臾冷靜下來,道:“是。”他話間剛落,羅灱一手甩開他,竟反手飛了他一個巴掌,怒道:“你這個死沒天良的!你不是愛我嗎?!”平笙被他一手甩跌在地上,真想就此死了了事。不想羅灱側身站了片刻,又道:“算了,我知道你現在不可能愛我。”
“反正你害我也不是第一次,我原諒你。”羅灱伸手道,“來吧,我扶你。”
平笙不敢在這時違逆他,於是又朝他伸了手,羅灱拉住他,突又想起什麼來,問:“這閻琊魔窟,整個青海怕是沒有進去能出來的,有這等修為的只有你一個吧?”
羅灱問:“底下的寂照是你取走的嗎?寂照子可以化佛心的的說法,其實是騙人的吧?”
平笙面無表情地看他,須臾道:“是。”
羅灱聞言一愣,甩手又給了平笙一個巴掌,罵道:“你怎能這樣對我?!你這不是欺騙我感情嗎?!”平笙俯在地上,蜷起身子閉起了眼,他已經認了命,連一絲反抗的氣力都沒有了。
“好累……平笙,我感覺我不會再愛了……”羅灱道,“不過我不會放棄,我相信只要我努力,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
平笙想:你且讓我死了罷。
32長聽
羅灱抱著平笙回到青海,他將平笙安置在山巒高處的洞穴裡,那裡空曠清冷,巖口覆著終年不化的冰雪,濃白的山霧終日不散,沒有妖靈會喜歡靠近,更沒有猛獸會因為平笙身上的佛氣而攻擊平笙。
羅灱身為火魃,本身極度討厭這樣寒冷的地方。但出於平笙的安全考慮,他只好“委曲求全”了。他甚至為了讓平笙愛上他,開始控制自己對平笙身體的**,他夜間在留連在青海竹林的狐窟裡,隨便抓一兩個做歡,淩晨日出將出的時候回到洞穴裡,抱著平笙睡到第二日的入夜。
平笙冬眠似的沉睡著,如蠶甬裡的胎兒一動不動,羅灱摸著平笙的頭髮,想像自己是古見剎親吻平笙的臉頰。
平笙第一次醒來是半月之後,羅灱的腿跨在他的腰上,口水留了他一臉。他絕望地揩了揩,悄無聲息地化身金羽從洞穴飛出去。
山下便是橫貫青海的深冥河,平笙化回人形蹲在河邊,掬手洗了洗臉。遠處河岸有個著紅衣的女人站著看他,平笙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用水擼了擼頭髮。
他希望羅灱只是他的惡夢,醒來後發現從來沒有這個魔羅在他生命裡出現過。但他幾乎連想像的時間都沒有,羅灱已從山巒高處追將下來,呯地將他壓倒在地上。
“你醒來怎麼一聲不吭的,是想從我身邊逃走嗎?”羅灱問。
平笙半身沒在水裡,頭髮羽衣全被淤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