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身體,只好硬生生將這念頭壓了下來。
五月的前一天天色特別陰沉,平笙早上的時候在湖裡洗沐,上岸後半披著羽衣坐在樹蔭下晾涼,古見剎坐在屋門口,一臉平淡地看著平笙走來走去,整個早上連礀勢都沒有動過。平笙在水臺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過了正午,那門前的古見剎仍雕塑般坐著。
平笙凌湖走過去,說我去林子裡找點竹米,古見剎抬頭看他,嗯了一聲,說快去快回。
平笙轉身入林,古見剎便在屋門口等著,不想過了三個時辰,那天色已入黃昏了,平笙還沒回來。古見剎心下慌亂起來,沒像平時那樣繼續等下去,而是循著佛釧的氣息尋到林中去了。
林中深處有片小竹林,古見剎察覺到平笙就在附近,卻是四顧不見平笙的身影。他喚了一聲,林中寂靜沒有回應,他突然沒了平日裡的從容,又喚了一聲“平笙!”那聲音顫抖著,還帶著幾絲怒氣。
“臭和尚。”頭頂傳來清冽的笑聲,古見剎抬頭一看,突見一襲旖旎的絢光飛撲下來,古見剎伸手一接,傾天的羽衣雲似落在他頭上,又如流水般滑落下去。平笙雙手圈著他的脖頸,身體輕得如風一般。
平笙笑著,古見剎突然將他緊抱住,閉眼輕道:“我以為你跑哪裡去了……”
“我能跑哪裡去啊。”平笙輕攬著他道,“你明天就要走了是嗎……”古見剎聞言身體一頓,輕嗯了一聲。
兩人這麼抱著,半晌也沒人說話。平笙有些奇怪,這和尚何曾對自己這麼依戀不捨過,心下卻又不免覺得歡喜。他伸腿一蹬身後的樹幹,一下便將古見剎撲倒在地上。
漸入黃昏的竹林,枝葉掩映如深暗的墨畫,平笙的面龐近在咫尺,明墨重彩地漂亮著,那妖瞳盈滿溫柔的笑意,如勾人引魂的狐媚眼兒,一眼就要將人吸進深淵裡去。
古見剎閉上眼,感覺平笙的鼻尖在自己的脖頸上蹭了又蹭,來回間氣息滾燙如火。他一時難以自持地心動起來,一個翻身將平笙壓在身下,失控般朝他狠狠吻了下去。平笙屈起雙腿,膝蓋輕碰在他的夏體上,意外發現這萬年無波的人竟起了反應。
他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敘的喜悅,面龐融成桃花一般的□,身體軟如蛇肢,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朝古見剎迎合上去。古見剎耳邊聽到他輕弱的呻吟聲,混沌中腦子好像斷了弦,下身一挺撞開平笙的雙腿,卻是在下一刻才發覺自己竟忘了脫衣服。
古見剎愣了一愣,從平笙身上翻下來躺在一邊,抬頭看著高處的斑駁的光影,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平笙不知道他笑什麼,只知這和尚的□已被挑起了,決不能半途停下來,於是軟軟覆身上去,三兩下扯掉了自己的胸襟。古見剎凝望著他,笑聲漸漸斂了下去。平笙看了他一眼,揮手將羽衣凌空一拋,那柔軟如雲的衣服化成百丈寬的衣被,如霞似的將兩人蓋攏住了。
無風的竹林暗沉如水墨,那薄霞的羽衣下,依稀可見兩人抵死纏綿的輪廓。月上中天后,那衣被重化為羽衣附著回平笙的身體上,平笙乖乖綣綣在古見剎懷裡,睡得如貓一般。古見剎理了理他額前的溼發,指尖在他眉尖落下幾重咒印,平笙夢中皺了皺眉,片刻後卻睡得更沉。古見剎用力將他抱進懷裡來,五指掐著平笙的肩膀似要將他揉進血肉裡去,這相依相親的情境,卻讓古見剎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平笙從沒感覺如此疲累過。
他半昏半睡著,迷朦中感覺有人抱著他將他放在什麼地方。他的身體感覺到刺骨的冰涼,身下並不是茅屋裡的草床,也不是什麼枝丫草地。平笙想不起來這應該是哪裡,周圍的氣息陌生得令他難受,冥冥中向他昭示著危險。
平笙輕弱地呻吟了一聲,卻無論如何醒不過來。就算一夜縱情,也不至如此乏力的境地,他甚至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