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直都在演戲。方才那十秒的猶豫,是這個女人在考慮,如果她反抗了,是否能達到欲擒故縱的目的。
可她想錯了,沒有讀懂他的心,所以選擇了順從。
歐陽凌天冷笑,他永遠都讀不懂小女人的心。
他不知道那十秒裡,安筱染做著多麼艱難的抉擇。
她是有傲骨的女孩子,可這一刻,卻在歐陽凌天面前,全部折斷。
因為這個男人,打了顏夫人,還把顏夫人傷得那麼重。
以顏夫人的小心眼,必然不會放過自己。而自己唯一能夠保全自己,不讓媽媽和養父受到牽連的方法,就是極盡所能的留在歐陽凌天身邊,讓顏夫人看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她才可以保命。
不願意向眼前的瘋子屈服,可卻不得不屈服。
那種委屈,那種不甘,是未曾感同身受過的人,永遠都無法體會到的。
歐陽凌天十分粗暴的將小女人塞進了車裡,他不願意對這樣一個女人好,她不配。
醫院。
顏夫人傷得不輕,陷入了昏迷之中。
顏以晴不斷的抹著眼淚,她抽泣著,卻是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她發瘋了,雖然是歐陽凌天下手傷了她的媽媽,可根本原因還是因為某個賤丫頭的挑唆。
所有的恨,都集中在安筱染的身上,她發誓要毀了這個賤丫頭。
現在,這個賤丫頭可以這樣的趾高氣揚,這樣都不把自己母女當回事,還不是因為她是歐陽凌天的妻子嗎?
可冒牌貨終究是冒牌貨,待自己拆穿了那個女人冒牌的身份,看她還怎麼囂張。
到時候,這個賤丫頭還不是隨自己處置。
奶奶的,安筱染,你個賤人,老孃一定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顏以晴發狠的說著,在病房中來回的踱步。
媽媽還沒脫離危險期,她不敢走。
終於,醫生和護士第五次來查房,看到了儀表上的各項指標後同顏以晴說:“你媽媽已經脫離了危險,可以搬到普通病房去了。”
顏以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哦,既然沒生命危險了,那就你們負責吧。把她搬到房間裡,照常用藥就好,我先走了。”
顏以晴走得十分匆忙,復仇這種事,是絕對不能等的。
她攔了一輛車,直接去了耀世集團。
衝進了歐陽凌天的辦公室裡,她好似瘋婆子一般,大吵大嚷道:“歐陽凌天,我告訴你,你娶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顏以晴,那個女人不過是個冒牌貨。我才是顏以晴,我才是真正的顏以晴。我才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你要對我好,而不是對那個女人。”
歐陽凌天淡淡的抬頭,他怎麼看,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腦筋不太正常。
如果說,他對安筱染的厭惡,是討厭她的欺騙,她的謊言,她的虛偽。
那麼對這個女人,卻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討厭,本能的排斥。
緩緩伸手,他手指修長,十分優雅的一按通話鍵。
這樣的動作,看得顏以晴花痴發作,她痴情的看著卻沒有注意到歐陽凌天再說什麼。
“保安到我辦公室,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攆出耀世。她和韓恩熙一樣,以後都不許再踏足耀世半步。”
以歐陽凌天的閱歷,他見過多少對他心動,死纏爛打的女人。
可像眼前這個,噁心的都流出口吹,目光呆滯的比白痴還白痴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他瞧不上顏以晴的這副模樣,再加上她的身份,愈發的討厭,如果殺人不違法,他一定會弄死這個女人千百次。
被保安架出了總裁辦公室,顏以晴瘋了,她不斷的喊著:“我才是顏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