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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南臨有‘月’麼?”晏傾君嗤笑,“即便是有,也是常年躲在烏雲之後,沒意思。”

表面上,南臨由三位長老掌勢,背地裡,有個連宅子都不讓她發現在哪裡的白玄景。而這白玄景還有本事讓她假扮公主,再在她身邊安插了為數不少的高手。結合白子洲與五國夜行軍的關係,這南臨,恐怕早就在白玄景手中。

“當然有,就在你身邊。”晏卿側首看著晏傾君,眸光清徐,如夜裡湖面上的微風。

晏傾君見到晏卿和煦的神色,微微晃神,隨即懷疑地蹙眉。晏卿笑道:“將來的。”

晏傾君不由地剜了他一眼,卻不得不承認,將來的眾星之首,至少,目前為止她還未在南臨發現比晏卿更合適的人選。

“你問我是誰,不若……你先說說你的猜測。”晏卿重新看回夜幕,面上始終掛著溫軟的笑。

晏傾君看他那笑容,突然覺得春夜裡躺在琉璃瓦上看星辰滿目,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她隨著他躺下,也隨著他將雙手作枕,仰面睜眼,入眼處突然只有數不盡的繁星點點。

“起初我猜你是白玄景的兒子,後來我猜你是白玄景的徒弟,兩者皆曾被我否定。”晏傾君悠悠道。

見晏卿熟知夜行軍,又得知自己手裡的匕首是逆天刀時,她的確想過,或許他是白子洲族長的孫子,也就是白玄景的兒子。這種猜測,在南臨途中被打消。若他是白玄景的兒子,不可能認不出“阿傾”二字裡藏得東西,而白玄景派去的刺客,也不會在見到他扔出的殊家令牌後才“認”出他來。

後來她想,既然不是父子關係,那應該是師徒,否則晏卿一身夜行軍的武功哪裡來的?那把逆天刀哪裡來的?可是再想到奕子軒,這一推測又有了疑點。奕子軒是他師弟,說明師從一門,若師父是白玄景,何以晏璽會毫不知情地尋找白玄景?

不是父子,不是師徒,晏卿的身份便顯得尤為迷離,然而……

“但是現在,我確定你是白玄景的徒弟。”晏傾君肯定道,“恐怕你也是在我的嘴裡,才知道自己師父叫白玄景吧?”

她之前千方百計地問他與白玄景的關係,他卻說未聽過這名字,倒也未騙她。如果說白玄景隱姓埋名,或者改名換姓,未免晏璽懷疑而特地收了奕子軒那個徒弟,也不無可能。

只有這樣,他對夜行軍的瞭解,身懷逆天刀,又與白玄景關係匪淺才有了合理的解釋。

晏卿並未否定,晏傾君繼續道:“而你與殊家,合作關係?”晏傾君輕笑道:“本是瞞著白玄景的吧?”

那日遇刺,刺客來勢洶洶,卻在看到第一枚殊家令牌的時候放緩動作,這便是晏卿所說的“計劃被打亂”,也就是,那些人是忌憚殊家的。

但是很顯然,不到迫不得已,晏卿是不打算抬出殊家的,否則當時兩人墜崖,狀況兇險,若非中途她用劍使得二人速度掉落的速度稍緩,很可能當場摔死……那之前晏卿都未用到殊家的令牌,直到避無可避……

晏卿拿出第二枚殊家令牌,那些人突如其來的恭敬,一度讓她產生他就是那個不曾被世人所見的公子殊言的錯覺。但這個念頭馬上被打消,倘若他是殊言,在南臨勢力不小,為何拋去身份跑到祁國去冒充質子?倘若他是殊言,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身在祁國皇宮,在兩宮太后一個小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操縱遠在南臨的殊家。倘若他是殊言,為何會有所顧忌地在大難不死之後才拿出殊家令牌來?

既然不是殊言,晏卿的為人行事,也不可能是殊家的門客,可他又身懷殊家令牌,於是只有一種解釋,他與殊家合作。

至於不想讓白玄景知道的原因,或許,他們合作,謀的是白玄景手中的權?

“至於你在南臨的勢力,有待查證……”晏傾君轉首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