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而無辜的女人,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莫夕顏何其無辜啊。
不過轉念一想,夕顏又忍不住嘆惋,想來是生了孩子,有些事情竟會不由自主的站在別人的角度和立場。
夏明旭,他沒想過要統一天下吧,畢竟他那樣的身體,哪裡會有那樣的野心,南方的那些小國劃為琉璃的區域,這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掌櫃的是個地地道道的雲州人,看到這麼多的女子一同入住,有片刻的錯愕,不過那揚名天下的恭王妃還是個女子呢,這樣也就釋懷了。
夕顏問了些關於這次戰爭的情況,和想象中的一樣,這次匈奴很不一樣,便是那些尋常的老百姓,也瞧出了其中的異樣。
譬如說,以前匈奴總是在年關進犯,雲州的百姓還有守將早有防範,若是碰上豐收,還會弄些豬馬牛羊放在門口,好讓他們拿了東西早些走人,可這次,匈奴來勢洶洶,是這些年來,人數最多,規模最大的一次,可是他們卻只是齊集在祁連山,並沒有進犯。
這客棧原是個人多口雜的地方,不過這些人似乎並不知道夏夜白等人被困在虎門谷的事。
因為是邊境,再加上最後有戰火,雖然兩方還在對峙,但是那些小老百姓總是擔心發生戰火,來這雲州做生意的也就少了,房間自然是足夠的。
夕顏要了間上房,其餘的人就讓她們自己折騰,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管她們願意幾個人住,隨便她們自己,反正隨身的盤纏是足夠的,再說,到了這雲州,她也不擔心銀子的問題。
剛到房間,看著那看起來並不是很柔軟舒適的大床,夕顏真的有種一頭載在上邊,閉上眼睛呼呼大睡的衝動,不過身上著實痠痛的厲害,夕顏讓人準備了熱水,泡了個熱水澡,渾身上下,頓時舒服了許多,因為賞了些銀子,那小二很熱切的將飯菜端到她的房間。
一路下來,夕顏覺得實在太累,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些,睏倦的要命,總感覺自己要是沾上了枕頭,必定會沉沉的睡過去。
夕顏坐在卓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是當地很普通的茶葉,完全沒有皇宮那些進洞的茶葉和濃香,不過出門在外,這些都是難免的,更何況她並不是那種吃不得苦頭,不懂變通的人。
能離開那座牢籠,坐在雲州的客棧品茶,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沒什麼胃口,夕顏就只隨便吃了點,肚子其實 還是空空的,喝了杯水以後,又給自己另外再加了一杯水,一雙眼睛不是飄向門窗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麼。
等到第二杯水差不多快喝完的時候,視窗忽然動了動個,夕顏拿著茶杯的手頓住,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笑容,手上的茶杯剛放下,便有一黑一靑兩道人影從門口進來,二連快速的審視了周圍一眼,很快就發現坐在桌上的夕顏,雙眸放亮,直接走到她的跟前。
“夫人。”
兩人朝著夕顏,單膝下跪,態度十分恭敬,低頭垂首,似是不敢看夕顏。
“屬下無能,讓公子深陷險境。”
兩人跪在地上等了半天,不見夕顏開口,抱拳的手岑出了冷汗,身著黑衣的人終究按捺不住,仰頭看了夕顏一眼,面含愧色,然後很快的,頭垂的越發的低。
夕顏睫毛微顫,上邊意思帶著朦朧的水霧,襯著那張清瘦的臉,低頭,手指輕輕的敲著瓷色的茶杯,清脆的聲響,一下一下的,專心致志,像是沒看到地上的兩人。
空氣中,似乎只有屏氣凝神的聲響,半晌,夕顏收了收,低頭專心研究自己的掌心,這才輕輕嗯了一聲。
那聲音雖然是輕不可聞,卻讓地上的兩人齊齊鬆了口氣。
“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
夕顏在心底悠悠的嘆了口氣,從圓桌上站了起來,走到視窗,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