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王爺身上哪裡來的銀子,沒有銀子那裡的人豈會隨隨便便讓我們進去的?”
冰初走到夏夜白跟前,言辭懇切,那雙眼睛溫柔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了一般,句句都站在夏夜白的角度上,著實善解人意得很。
“不是奴婢抱怨,王爺才是恭王府的主子,可依奴婢看,整個王府的人,有哪個人把王爺放在眼裡的,王妃的命令是命令,王爺說什麼,可有人放在心上?哪個王爺出府不是前呼後擁的,腰纏百金的,可王爺呢?王妃把王爺實在管得太緊了,堂堂王妃,沒有一點容人之量。”
冰初嘆了口氣,見夏夜白要坐在地上,忙拽住他的手:“奴婢思前想後,還是不要給王爺添那些麻煩了,那些個銀子王爺放在身上,看到什麼喜歡吃的,用錢也方便些,過了前邊這個山頭,離奴婢家就不遠了,前邊這林子怪恐怖的,王爺看在我們以前多年的情分上,再送送奴婢吧。”
冰初溫言細語,好說歹說,差點就在夏夜白的跟前跪下來求他了。
嘴巴上這樣說,心裡卻把夏夜白罵了個半死,真不知王妃是怎麼想的,這王爺瘋癲痴傻,面目醜陋,整日戴著面具,還喜胡攪蠻纏,身為男人,走這麼點路就抱怨這抱怨那的,別的王妃哪個不是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綾羅綢緞,走在路上面子上都有光,哪像這個傻子,什麼都給不了,這天底下,也就只有那母夜叉才能容忍得了這傻子。
那女人不是情願青燈古佛,常伴佛祖左右,也不願嫁給七皇子,莫不是大婚那日撞壞了腦子不成,冰初越想就越覺得有理,肯定是那女人把腦子撞壞了,才會把這樣一個傻子廢物當成寶。
“那讓我坐會,我等下就送你上路。”
夏夜白仰著頭,面具下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微微的有些晃眼起來。
冰初聽他這樣講,心裡雖然著急,來回瞧了四周一眼,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夏夜白繼續坐了一小會,冰初再三催促,夏夜白這才起身,像方才一般,冰初手上拿著行囊走在前邊,夏夜白緊跟在身後,兩人始終保持著兩米的距離,慢慢的前行。
經過方向那一段崎嶇的山路,便是一大片茂密的樹林,放眼望去,四周全部都是參天的古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的,遮天蔽日,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零零散散的灑落了進來,只有一點點的光亮,外邊陽光明媚,這裡邊卻著實有些陰暗,有風吹來,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整個密林,除了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蒼翠,來往就只有夏夜白與冰初二人,而方才一直戰戰兢兢跟在冰初身後的夏夜白突然直起了身子,面具下那雙眸子看著四周茂密的樹木,來來回回的像是有無數的人影晃動。
嘴角忍不住上揚起,轉過身子,看著放慢步子的冰初,又慢慢的垂下了腦袋。
“哎呀。”
夏夜白方才垂下了頭,便聽到前邊傳來的尖叫聲,銀白麵具下的明眸光芒一閃而過,忙小跑了上去,蹲在地上:“冰初,你怎麼了?”
冰初眉頭緊蹙,整張臉皺成一團,指著不遠處的石頭,緊抿著唇,一雙眼睛痛得差點掉出淚來:“剛才不小心扭到了。”
冰初邊說,那晶瑩的眼淚便從眼眶慢慢的流了出來,試著站起來,好幾次卻都沒有成功,她吃痛的摔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轉過身,眼淚掉的愈發的快,看站在身後發愣的夏夜白,楚楚可憐的叫了聲:“王爺。”
“王爺。”
連續叫了好幾聲夏夜白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走到冰初的跟前:“怎麼了?現在怎麼辦?”
夏夜白雙手不停的揉搓自己的手臂,兩隻眼睛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小心的瞥了四周一眼,蹲著身子很是小聲的對冰初說道:“我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