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他倒是巴望著留下來,免得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陳凱之卻是笑了,自己心裡正苦惱著呢,卻碰到這麼個愣子,只是他自不便透露什麼,便板起臉:“朕已開了金口,勇士營莫非連君命將令都已不尊了嗎?”
許傑頓時像霜打的茄子,忙是道:“卑下遵旨!”
他顯得很無奈,再不敢爭取了,只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黴,或許在其他軍中,人人都搶著成為禁衛,可在勇士營多年,這勇士營上下,卻都有嗜血的傳統,甚至他們的心底深處,是瞧不起那些拱衛京畿的禁衛的,這天下承平,男兒自該在邊關和海疆殺敵立功才是。
陳凱之便不再理他,卻已是翻身上馬,濟北上下的文武俱都來相送,他們看著陳凱之,心裡大多人苦笑,當今聖上,可真是‘與眾不同’啊,天子大多是乘坐步攆,唯有當今天子,卻喜極了騎馬而行,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壞事。
這濟北的文武官員,大多數心裡對陳凱之是極為敬仰的,他們在濟北,親眼看到這濟北拔地而起,自知這一切都是當今天子的功勞,他們早已漸漸認同了這裡的理念,對這裡也產生了歸屬和依賴,而陳凱之,便是濟北的守護者,捍衛著這裡的一草一木。
眾人見陳凱之已帶著隊伍浩浩蕩蕩的揚塵而去,紛紛拜倒,這一次來送行的,不只是文武官員,不少的商賈和百姓也為數不少,只是他們不敢過份靠近,只能遠遠的駐足圍觀。
人群之中,楊正奇負手佇立,看著身邊激動的人群,那些一個個踮著腳相望的商賈和濟北的軍民百姓,面露出不屑之色,他似乎對這一幕,顯得尤為的反感,所以等陳凱之一走,他立即退出了人群,鄧健則忙是小跑著跟了來。
鄧健低聲道:“這個節骨眼,陳凱之回京,莫非是因為……因為……”
他的意思是,莫非是因為楊太公嗎?
其實此時,鄧健心裡有些發虛,楊太公的事,這楊正奇心裡最清楚,而自己,也因為是楊正奇的心腹,所以……也略知一二。
訊息本就是鄧健透露出去的,於是,自然而然的,陳凱之立即擺駕回京,這使鄧健擔心,楊正奇會懷疑自己洩露了訊息。
而一旦被察覺,那麼……今日自己的性命,可能就交代在此了。
這楊正奇乃是極為多疑之人,這若是稍有點起疑,可就是萬劫不復啊。
所以……鄧健心裡一橫,與其讓楊正奇心裡產生懷疑,那倒不如,自己先提出這個疑問。
這些刀尖跳舞的日子,令鄧健對師叔越發的佩服起來,虧得師叔當初在楊正奇身邊的時候,還能談笑風生,吃啥啥香,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楊正奇,大袖子底下,幾根手指頭微微在顫抖。
楊正奇冷冷一笑:“不會。”
一聽不會,鄧健還來不及鬆一口氣。
便聽楊正奇道:“倘若他當真知道,家父就在洛陽,以家父在他心裡的分量,又怎麼敢只帶一千人回洛陽呢,這陳凱之即便是大膽,可他既是天子,也不至於膽大妄為至此,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離京日久,豈可一直都待在濟北,眼下,是回京的時候了。不過……他此番回京,倒是好極了,這是自投羅網。”
鄧健一聽,心裡反而焦灼了起來,早知自己不該將此事洩露出去,這師弟,實是太大膽了,既然知道楊太公在那兒,竟只帶著這麼點兒人回去,若是一旦有什麼危險,那麼……
鄧健不敢想象下去。
倒是楊正奇微微一笑,顯得極精神:“他一定想不到,家父是誰,哈哈……”
第九百三十九章:回京
天子的隊伍一路西行,幾乎讓沿途州府措手不及,因為這鑾駕行得太快,幾乎是一隊騎兵風馳電掣過去,事先又沒有人通知,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