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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鄧健冷笑道:“吃頓飯都搞那麼多名堂,那個錢,可不知道能幫多少窮苦人家了。這些和尚,沒一個好人。”

“也不盡然。”陳凱之搖搖頭道:“得道高僧總是有的,可這世上最可怖之處就在於,越是有道的高僧,固然慈悲,卻只能在深山之中修佛悟道,哪裡有心思顧及到塵世?而恰恰一些奸邪之徒,為了香火之利,便少不得要廣而告之,如此一來,欺世盜名之人反而大行其道,哪裡是鬧市,他們便在哪裡,所以我們所見的僧人,多是法海禪師這樣的人,反而高僧,他躲著我們尚且來不及呢,又怎會湊到你的身邊呢?”

鄧健頷首,覺得有理,便道:“哎,人世大抵如此吧,就如你師兄這樣,清正的人,無慾無求了,自然便難以鑽營,也就做不得什麼大官了,而那奸邪小人,心裡滿是貪慾,所以才會苦心鑽營,以至廟堂之上,豺狼不少,可是如師兄這般的君子,卻是屈指可數,想一想,師兄也很痛心。”

臥槽……

陳凱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脫口而出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鄧健瞪了他一眼,卻故意高傲的將眼睛抬起。

只是當二人正待招呼轎子回去的時候,卻是聽到後頭有人叫住陳凱之:“陳舉人,且慢。”

陳凱之頓了一下,駐足回眸一看。

此人正是西涼國的使節,只是名字,法海介紹過,陳凱之卻沒有特意去記。

這人作揖行了禮,含笑道:“鄙人錢盛。”

陳凱之便忙回禮道:“錢大人,不知有何貴幹。”

錢盛打量著陳凱之,邊道:“方才陳舉人的辯論,極為精彩,大人二字,可不敢當,我不過是自西涼國驅逐來的落魄之人罷了。”

陳凱之含笑道:“落魄之人?西涼國的使節若是落魄,這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

錢盛笑了,似乎對陳凱之很有興趣的樣子,隨即道:“陳舉人難道會不知,西涼國的所謂使節,實則不過是質子嗎?”

質子?

陳凱之倒真的是對西涼國所知不多。

可是錢盛坦然說了出來,陳凱之方才想到,西涼國的宗室,好像是姓錢,這個傢伙,莫不還是個王子?

不過既然是質子,那麼陳凱之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傢伙,雖是王子,卻是一個在西涼國的邊緣人物。

陳凱之見他衣飾並不華美,想來在大陳,只怕也沒得到很好的待遇。

陳凱之不卑不亢地道:“學生這倒不知,只是不知殿下有何事見教嗎?”

錢盛笑了笑道:“只是方才聽了你的高論,實在是如雷貫耳,你那幅題字,能否讓鄙人派人送回西涼?”

原來這個傢伙,對於僧人並不喜歡啊。

如此以來,陳凱之便瞬間明白這個傢伙為何在西涼國混的如此之慘了。

在一個崇佛的國度,連他的父王尚且以帶發的名義修行,而這傢伙,想來在西涼對於許多僧人多有微詞,完全可以想象,這西涼朝廷上下,喜歡你才怪呢。

陳凱之只抿嘴一笑,道:“這倒無妨,悉聽尊便,殿下,若無其他事,就此告辭。”

他不願意和錢盛打太多的交道,又行了個禮,便和鄧健匆匆而去。

錢盛望著陳凱之遠去的背影,不禁搖頭失笑,這才惆悵地嘆了口氣,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這一天,對於許多人來說,乃是節慶,民間各處好不熱鬧。

可對於天人閣,卻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日子,今天的這裡也少了往常的寧靜。

已經足足百五十年,不曾有過關於地榜文章的入選的討論了。

午時的鐘聲過後,陳義興便已徐步到了聚賢廳來。

他已算是提前趕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