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偏低的嗓音沉緩,讓人覺出溫柔來,“生日快樂,昭昭。”
許昭意伸手摟住他,將微燙的臉頰埋進他懷裡,“知道了。”
本來許昭意只想安靜過生,不過架不住梁靖川有個會玩兒的弟弟,梁博一摻和,從白日焰火到觀賞馬賽再到晚宴舞會,硬是大張旗鼓地折騰出個花兒來。
她沒有直接去宴會廳,拎起裙角朝後花園走去。
“這段時間風波不斷,你竟然還有閒心情在這兒餵魚。”許昭意走過石階,從沈姒身後喚她,“怎麼,你一點都不擔心他?”
港城的事牽扯太大,燕京的形勢也受到影響,風雨如晦。
“這事本來就不是我能摻和的,我擔心什麼?”沈姒低眉,將手中的餌料拋入池中,“人說‘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將來的事誰說的準吶。再說他要是這都應付不了,也不配坐在這個位子上。”
湖中的五顏六色的錦鯉朝餌料湧過來,甩起一捧捧泠泠的珠串。
“得了吧,”許昭意輕聲嗤她,“前兩天某人以為前男友雪崩失事,在機場哭得都快斷氣了。哀莫大於心死啊,說的是不是你?”
“你非得提這茬是嗎?”沈姒微微一笑,眸色有些冷。
“謀殺犯法,姒姒。”許昭意見好就收,截斷她的話頭,拎著裙角返回會場,“走吧,外面熱。”
進了宴會廳,一陣凜冽的冷氣迎面而來,混著點酒香和香水味。
二樓的樂隊在即興演奏,首席小提琴手起調,宴會廳內的懸頂和牆壁上是繁複的壁畫和浮雕,仿照了歐洲中世紀的風格,圓桌上鋪陳著裝飾畫布,餐具內擺放著精緻的菜餚。周遭穿著華服的男男女女,在推杯換盞時淺笑和交談。
許昭意瞥見角落裡一對調情的情侶,驀地想起網上流行的一個梗,笑吟吟地朝梁靖川走去。
“老公,我突然想喝鮮芋波波椰奶茶。”她扯了扯梁靖川的袖子,順勢嬌嗔道,“不要放鮮芋,也不要加椰奶,要——”
“藥不能停。”梁靖川抬手撥了下許昭意的小腦袋,淡笑道。
“……”
其實她只是心血來潮撒個嬌,可惜他不怎麼配合。
許昭意麵無表情地抬眸,拍開了他的手,“梁靖川你今天把我氣死了,你就沒老婆了你。”
梁靖川輕輕一哂。在漸起的舞曲中,他微微俯身,朝她伸出手來,“ayi?”
許昭意不動聲色地勾唇,指尖搭上他的掌心,嬌矜也優雅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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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第二年,有了梁與墨。
梁與墨打小就跟自己的父親非常不對付,因為他很黏許昭意。
在不知道第幾次因為“許昭意該跟誰一起睡”發生紛爭後,許昭意不準梁靖川兇兒子,梁靖川就開始忽悠兒子以輸贏定結果。
許昭意本來旁觀得挺自在,但越想越不對勁,噝了一聲,“不對啊,我同意了嗎,就敢拿我當獎品?沒人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嗎?”
父子二人自動跳過她的抗議。
梁與墨搬出來黑白冷暖玉,他剛學的西洋棋,躍躍欲試。
“我們玩這個。”
許昭意雖然挺想替自己兒子加油鼓氣,但他就是一小孩兒,再學十年棋也不見得是梁靖川對手。畢竟梁靖川在很多方面,都挺逆天。
“言言,要不然咱們換一個特別的吧?”她委婉勸道,“我覺得智力棋和井字棋就挺不錯的,要不然媽媽幫你下也可以。”
梁與墨固執地搖搖頭。
“你胳膊肘往外拐試試,”梁靖川舔了下牙齒,肆無忌憚地低笑了聲,“今晚求我都別想睡。”
“你做個人吧梁靖川!”許昭意沒來得及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