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多少說點好聽的話的,卻沒有想到雲姝把所有的一切都花了個乾淨,這光是讓她想到就覺得心在抽,她看向苗氏道,“老夫人,我的娘啊,你怎麼也不勸上一勸,就由著這丫頭胡亂作為了呢!”
苗氏見胡氏到現在這個時候半點也不記得好,反而是在惦記這聘禮和彩禮禮金的事情也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是真的娶歪了,黑沉著臉更加不願意說話了。
胡氏見苗氏不吭聲,心中越加的煩躁起來,她道:“娘,我不是我這當兒媳婦的說你,你既然是到了這裡來知道情況就應該通知我們一聲,如果不是今天聽到訊息,我們還真不知道原來小姑子是嫁給了柳御史當繼室了,這可是一門好親事啊,你怎麼還是和姝丫頭一樣在那邊藏著掖著還怕旁人搶了去不成?再說了你都已經在這裡了,這聘禮啊彩禮和嫁妝一類的就應該過了你的手才對,怎麼就由著姝丫頭在那邊胡鬧呢,這風光又不能當了飯吃,你這一個女兒吃飽了,我們全家還餓著呢,你可不能當自己女兒是個寶,我們都是草了啊,你好歹得想想遠哥兒,這可是你嫡親的大孫子!”
胡氏越說越覺得不滿足,只恨現在是不能將剛剛那些個抬往柳家的嫁妝給追了回來,心中越發覺得雲姝不曉事,這和離過的人再結親要什麼體面自己走了去的人多了事了。
胡氏絮絮叨叨個不停,萬守義站在後頭悶不吭聲,也不反駁,由著胡氏在那頭說道,他心中也是有幾分不甘願的,他剛剛可看得真,那嫁妝裡頭可是有一千畝的田地和十八間的鋪子!這些也是叫他有幾分的動心,只覺得柳博益這些年過來是有著不少的好東西。
苗氏越發的臉黑,而原本是想將兩人當做不存在把那些個話想著左耳進右耳出的萬淑慧也有些受不了,她的面色也黑沉的厲害,一雙手也握成了拳頭,攥得極緊,像是在忍耐著。
“唰!”那白瓷杯裡頭還有些溫熱的水朝著那喋喋不休的胡氏臉上潑去,剛剛好潑了一個正著,茶水帶著那鉛粉順著往下低落,而這面上一道一道的水痕,看著十分的可笑,雲姝用力地將白瓷杯摜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她冷著一張臉,眼角睨著胡氏,“你還有完沒完?”
胡氏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但等到她一回過神來的時候,雲姝已經將那白瓷杯摔在了胡氏的腳邊,又是一聲脆響,那白瓷被子碎裂成無數,有些碎片濺到胡氏的腿上,刺得她有些疼,甚至有些還刺破了裙子和裡頭的外褲。
胡氏驚叫了一聲,急忙躲到了萬守義的身後叫囂著:“你——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是你舅媽!”
“怎麼,仗著你我舅媽就橫起來了?對,你是我舅媽,但又不是生我養我的那個媽,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你?!我是要了你的命了還是切你一塊肉了?別給我仗著年長了一些就在我面前端著長輩的架子,你要當舅媽就得給我先有個舅媽的樣子,否則別在我面前無的放矢。”雲姝冷然道,“今天是我孃的大喜日子,我原本還想給你們三分顏面不和你們鬧騰,但是你們倒好還想著蹭鼻子上臉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長那麼一張臉,什麼德行!那聘禮那禮金我用了怎麼了,我娘是要出嫁,幹得又不是賣孃的買賣事,怎麼,你們賣了一次妹子還不夠還打算著賣第二次不成?要不要搭個臺子尋些人來出個價錢吆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