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可有你,有之前離開的那個產婆,還有這兩個產婆在,那我就要問上一問了,”春姨娘開口道,“你說朱姨娘難產了,剛剛那產婆也說朱姨娘難產,從老夫人和老爺到了院子裡頭開始到現在,這屋子裡頭可是沒有出現過一個不相干的人,那這兩個東西要不是朱姨娘生出來的,那就是說有人帶進來的了,你口口聲聲不承認,那我倒是要問上一問,既然這不是朱姨娘生的,那朱姨娘這肚子裡頭的一塊肉呢,上了哪裡去了?總不能是在這麼多人盯著看著的況下長了翅膀飛出了屋子了裡頭吧?”
“是呀,既然說這孩子不是朱姨娘生的,那朱姨娘現在也已經是肚子平整了,那她肚子裡頭的肉呢,這當初朱姨娘有身孕的事那可是在朝堂上當場被驗出來的,而且這幾個月來,我們也是看著朱姨娘那肚子越來越大了,那肚子大成那個樣子,總該有點什麼吧?總不能像是一個屁一樣說放就放沒了吧?”趙姨娘也緊跟著道,“你們口口聲聲說這不是朱姨娘生的,那孩子呢,總是有的吧,剛出生的孩子也應該呱呱叫著,怎麼就一聲都沒有讓我們聽了個真切的,你倒是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啊,是當日在朝堂之上那大夫把錯了脈還是你這幾個月來都是裝做有孕來誆騙老爺和老夫人?誆騙了府上的所有人,你且說個究竟出來,且說個分明出來!”
那兩產婆看著那幾個咄咄逼人的姨娘,心中也不住地感慨,這果真是如同柳家小姐所算計的那樣,真是人倒人人踩,不用她們怎麼說什麼都有人會將這罪名扣在朱碧琴的頭上去,絕不會讓朱碧琴討了什麼好處去的。
朱碧琴現在才真覺得絕望,她知道現在已經是被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她要是如實地告訴周氏和雲弘自己的孩子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落了,如今正埋在院落牆角的茶花樹下,但這樣一說之後也便是承認了這幾個月來她在騙著他們,一直謊稱著自己有身孕,甚至現在還弄出了“接生”的戲碼來,到時候這四個姨娘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搬弄也好什麼都好。甚至還會覺得這“接生”之中定是有貓膩存在的,畢竟這都已經是沒了孩子了,還要接生個什麼勁兒?
但若是自己承認了,也便是承認了自己生下了那死胎和那妖孽來,周氏的個性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那麼注重門楣的一個人,她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還留在雲家?只怕是要將自己給趕了出去才會安心。
朱碧琴抬頭看向雲弘,這個自己也曾經用無限的熱誠對待過的男人,他現在也在低頭看著自己,只是那眼神之中全然都是冷意,甚至有說不出的厭惡,在看到自己抬頭看他的時候甚至還別開了眼來半點也沒有看自己的也不打算為自己求的意思。
想她朱碧琴機關算盡,結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這死胎也有可能是柳家生下來的,為了掩人耳目所以特地來害了我家小姐也未必!”顧媽媽見朱碧琴不為自己辯解,她的心中也有幾分焦躁,深怕自己小姐現在是被這樣的況給嚇住了這才半點也沒什麼反應,她可是知道如今這種況要打死不認的。
“渾說,那柳夫人可是生下兩個健壯的男孩兒,哭聲洪亮的很,一看便知道是個壯小子。”那兩個產婆昂挺胸十分神氣地道,“而且可是個福氣好的,柳大小姐得了這喜訊,已是在柳家門口派送米糧,只要是雍都之中的老百姓都能夠前去領一斗的米。咱們來的時候這派送的地兒都已經支起來了,不少得了信兒的百姓都去領米糧去了。哪裡是生出個什麼死胎來,柳小姐這是要為剛出生的兩個弟弟積福呢!”
雲弘一聽,那眼眸幾乎是亮,他轉頭看向那兩個產婆道:“這可是真的?”
雲弘剛剛就已經可算是聽得仔細了,萬淑慧生下了兩個男孩兒,這兩個男孩可是他雲弘的子嗣,他哪裡能夠不激動的,現在的他腦海之中所想的也就只有那新出生的兩個孩子,哪裡還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