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軒看著謝淮隱離開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向雲姝,忍不住道:“姝兒,不是哥說你,這孤男寡女的共處這吃虧的也便是女子,他雖說是個王爺,但並非是什麼良人。這皇宮內院的事原本就是一團亂,也沒得什麼好處,再說了,若是他是個尋常的靠譜一些的王爺這也就算了,可偏生你看他所做的那些個事像是什麼,簡直就是胡鬧!”
“姝兒,他年紀不小了,這般年紀下來也是到了該有王妃的時候了,你莫要太上心,到時候這傷心的人可是你。”柳雲軒語重心長地道,“在家的時候,爹和我還能護你一護,但等到你真的嫁了這種人家,即便是哥和爹想要護你也不知道是要怎麼護的,你且瞧瞧九公主和駙馬爺,兩人成日裡頭像是個什麼話,這往後你要是這般如此了,只怕這心中也不是十分甘願的吧?你再看看旁的幾個王爺府上不是有了正妃側妃之後還有夫人姨娘一類的許多,咱們家就不添這個亂了,你說是吧姝兒?”
柳雲軒是刻意在這個時候提起那些個已經成婚的王爺,但王府之中女子眾多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天家有三十六宮七十二院的,王爺身邊有個十個來女人也算正常的很。而這些個人從小都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這歡喜的時候自是歡喜的,但等到這歡喜一過的時候也有可能就這般不以為然了,就拿謝瑾英來說,這幾個月可算是鬧得整個雍都之中雞飛狗跳的,還砸了百花樓好幾次,而那駙馬爺也被這公主當街打過,鬧騰的現在據聞駙馬爺在外頭另闢居所,偶爾也會聽到從那居所之中傳來的歡歌笑語之聲,有人還繪聲繪色地道,時常看到那百花樓裡面的琴卿姑娘常去尋了林駙馬,而那九公主謝爾瑾英也是公然豢養起面來了。
這種事讓柳雲軒對於天家半點也沒有好感,哪裡能不對謝淮隱充滿著敵意,哪能不將雲姝看得緊一些。
雲姝面上帶了幾分笑道:“我曉得如何做的,哥哥不需要擔心,哥哥的話我都有聽。”
問題是光是聽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是要聽了他的話去做才好啊!柳雲軒心中憋屈道,想這樣朝著雲姝吼上一聲,但又覺得現在還沒出什麼事,這般一吼反而是會讓兄妹之間起了什麼嫌隙,那就不好了,但這謝淮隱實在可惡,他都已經直白都拒絕過了,他竟還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生過。這般的厚顏……
“我決定在圍牆上再築高一點,在上面插上竹籤,碎瓷!我倒要看看他晉王如何還能夠再爬了咱們柳家的圍牆!”柳雲軒恨恨地道。對,就這麼幹!
雲姝莞爾,對於柳雲軒這說辭也不表任何意見,也沒有說自己是同意還是反對,她只道了一句:“如今府上似乎要動土的話,還得看一個好日子才成。”
府上有新生的孩子,自然地也就是有不少的忌諱在,雲姝自己的話對於柳雲軒這要不要將圍牆加高並不在意,反正就算是真的加高圍牆了,依著謝淮隱的身份,真要進了柳家門也沒有人敢阻攔。謝淮隱爬牆不過就是一個樂子,算是給了柳雲軒的幾分薄面算是之前他給的那幾分說辭他也聽了,但並沒有打算按照柳雲軒所說的遵守,就算這圍牆加高了,那樣不靠譜的人也還是會做出十分不靠譜的事來的。
柳雲軒想到家中的兩個嗷嗷待哺的弟弟,也有幾分氣餒,的確在現在這個時候動土不是個好時候,他要去尋一個風水先生好好算上一算,到時候在決定要如何辦。
“罷了,反正你且記著我的話就好!”柳雲軒又叮嚀了一句,聲音之中還有幾分氣惱,但也很快平靜了下來,道,“明日就是洗三了,我倒是給兩個弟弟準備了玉佩,你且來看看,覺得如何?”
雲姝聽到柳雲軒這般說,也應了聲,轉而是去了柳雲軒的院落之中看他準備的玉佩。柳雲軒也可算是有心了,這玉佩雖算不上什麼罕見的,但色澤溫潤,還十分有心地雕琢成了兩塊一模一樣的,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