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道:“那兩孩子是我嫡親嫡親的骨肉,這一點你無需再說什麼,即便我要回孩子,那也是有理可依的。”
“理?什麼理?雲侯爺貴人事忙,當初看上朱二小姐要取之為妻的時候,休棄棄子一事都是能夠做的出來的,如今還來說這個理?你也不覺得有虧心的地兒。”雲姝冷笑,“若是當初應了雲侯爺的說辭,那如今可就不是兩個活生生的孩子,而是一團血肉了。雲侯爺你也真心說的出口!你上了柳家來強取豪奪,我倒是要問問有沒有這樣的理?”
雲姝說著,朝著元熙帝方向跪了下來道,“陛下,臣女想問一句《大慶律例》是否能做的準數?”
元熙帝不知道雲姝緣何會有此一問,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上的茶盞道:“《大慶律例》乃我大慶國之根本,律法嚴明,只要是觸犯法令者,不管是王侯還是平民一律適用。如何做不得準?”
“那敢問陛下,想他雲侯爺帶了人馬硬闖入我柳家,傷我家丁,這可觸犯了私闖民宅一罪?”雲姝又問道。
“自然。”元熙帝道了一聲。
“我柳家人阻攔,當日陛下曾賜與臣女金龍御令,曰見金龍御令者如見陛下親臨,臣女在無奈之下以金龍御令相阻,而云侯爺依舊故我,不跪拜不收手,這是否是有辱天家?”雲姝再問,“可擔得起‘放肆’兩字?”
謝瑾嫿掃了一眼元弘,“自然,雲侯爺膽子委實大的很。”
“當日是他雲侯爺休妻在先,棄子在後,可說當日他已放棄擁有我幼弟的所屬之權,如今可還有資格要回?覆水之後焉能再收?”雲姝道,“還懇請陛下為我柳家做主。”
雲姝這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柳雲軒和柳博益自是不笨的,當下就朝著元熙帝跪了下來,起身道:“懇請陛下為我柳家做主。”
元熙帝看了那灰白著一張臉的雲弘和周氏,搖了搖頭,這雲家原本看在雲老侯爺的份上也就由著這般去了,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雲老侯爺是個人物,這兒子實在不是個東西,想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一馬都難。
這樣一個厲害的女兒還偏偏自己給趕出了家門,這樣的愚蠢真是誰都拯救不了,這也合該是雲家的命數。
元熙帝轉頭看向謝瑾嫿道:“小七,你怎麼說?”
“依著大慶律例,這私闖民宅應當拘禁一年,而云弘以暴力為手段,這性質更加惡劣,自然是罪加一等,再加上雲弘目無王法,依我看,應當從嚴處理,將雲家的爵位削去,貶為庶人。但看在雲老侯爺的份上,雲家削去爵位,貶為庶人,當初侯府的封地收回七成,這拘禁一年則免了,算是全了雲老侯爺的顏面了。”謝瑾嫿道。
元熙帝聽了謝瑾嫿的話,他微微頷道:“那就這麼辦吧。”
元熙帝這話一出口,自是金口玉,也就是認同了將雲弘削去爵位,貶為庶人了,原本手上的封地也將收回七成。
雲弘這一次是真的腿軟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他雖說手上的確是沒什麼實權,但好歹也還是個侯爺,手上還有當初所封賞下來的不少的好東西和良田,而現在他卻一下子等於什麼都沒有了,收回七成,這收回七成之後他雲家還剩下什麼?他成為一個庶人,沒有官位沒有俸祿,往後就等於是斷了生路,只剩下三成的封賞的雲家要做什麼,要像是那些個平頭老百姓一樣還是想著法子做了生意成為那卑賤的商賈之流?
周氏也沒有想到只是這麼鬧了一鬧而已,他們雲家承襲了多少年的侯位就這樣沒有了,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啊。
周氏嚎啕起來,她朝著雲姝撲了過去,“你這天殺的,你為何要這般害了我們雲家,你也是我們雲家的子嗣,你這身體裡面流淌著的也是我們雲家的骨血,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們雲家,你……你……你是姓雲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