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那眼神之中還帶了一點不爽,尤其是在她從軍營之中回來的王允那痛心疾首的後悔話語的時候,她對於雲姝那更叫一個厭惡了,但更厭惡的還是王詩語,雖說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這樣乖乖地同她合作,可現在出的這點紕漏那還真是秀麗沒有想過的,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可現在她非但不是將孩子給舍了出去之外,但那狼可還沒有套回來,更多的是,她更覺得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柳小姐果真好才學,今日我太子哥哥可沒有少說了柳小姐的本事,”秀麗對著雲姝道,“其實本公主還有幾分奇怪,當初柳小姐在雲家的時候也不似這般本事的人,怎的到了柳家之後就變得這般本事了呢?這身後可有什麼能人幫襯著?”
秀麗有這樣的疑惑其實也不足為奇,她也探聽過雲姝的生平,之前在雲家的時候這個原屬侯府嫡女的人壓根就沒有多少人有印象,似乎同尋常的那些個千金沒有多少差別,一切那都是從她的母親被休棄之後開始的,她的手段就一次比一次的狠,可一個才這麼點年紀的女子真的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嗎?秀麗多少還是有幾分不相信的,所以她有些開始懷疑在雲姝的身後會不會有那樣一個幫著她出謀劃策的能人在。
“恩?公主這個是個什麼意思呢?”雲姝看著秀麗,臉上雖是帶著笑,但那神情絕對算不上和善,“似乎我的事情似乎不用處處都向公主你稟報才對吧?我覺得我一直都挺本事的,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適合我發揮長處的地方罷了,所以剛剛公主口中所說的我到了柳家之後才變得本事這話也是不成立的,若說我身後有沒有什麼能人幫襯著,這一點我倒是覺得公主沒說錯,我們大慶能工巧匠不少,我也是有不少經驗老道的人幫襯著才有了今日。”
秀麗聽著雲姝所說的這話,她覺得這回答了和沒回答也沒什麼差別,這人果斷是狡詐成性。
“這般說來,柳小姐似乎對雲家怨念頗深的樣子,可你這般說是否有些不孝了呢,到底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話說出來,那真是有幾分不符你這身份應當會說的話。”秀麗一臉輕蔑地道,那眼神之中更是帶了幾分鄙夷。
“公主這話說的,既是已稱呼我為柳小姐了,如今又再提當初雲家的那點事情來說我不孝,我如今生為柳家女兒,那也是上了柳家族譜的人,再提雲家的事情那才可算是真不孝了吧?身體髮膚受之之父母,當初雲家同我在祖祠前頭三擊掌斷絕了關係,那如今雲家任何事情同我沒有關係這也可算情理之中了,公主這話說的也委實是奇怪的很,難道你是想要我孝順的削骨還父,削肉還母不成?公主覺得我這般的身份是應當要說出怎麼樣的話來的?一邊沾著柳家的名頭,一邊養著雲家的人,兩處都討好?這般高難度的事兒,我這可真心做不來,或許公主應當為我示範示範,我這看過了公主怎麼做或許也就知道要怎麼做了。”雲姝輕笑地道。
“你——”秀麗聽著雲姝這話,那可算是字字誅心,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同她說,且還想同她再爭論爭論的時候,門口一聲尖利的“陛下駕到”的話也讓秀麗不敢再出聲了,而且她也看到了在自己另外一側的謝瑾嫿似乎也已經含糊地聽到了兩人說話,那凌厲的眼神也已經掃了過來,似乎有幾分警告地看著她。
這般護短讓秀麗的心中多少也有了幾分不滿,心�